韩德让叹气道:“还是有的,最近接手了家中的生意,明显感觉得到,你们的布局很了不起。别的商人都在研究如何低买高卖,你们却始终布局在无中生有上。”
“过奖,不过是我们爷俩更重视匠人而已,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儿了么?”
“嗯,今天运河试航了。”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这身份不太适合过去,平白抢了我爹的风头。”
韩德让点点头,道:“好,还有一件事。”
“嗯?”
“玻璃厂的账目对不上。”
“对不上?什么意思?”
“有大约一百多万不翼而飞了,而且,我怀疑这里面有人命案子,你爹忙着河道的事儿,那我就只好来找你了。”
“你是说,有人贪污做假账?还杀了人?怎么,这事儿你不能自己处理么?”
“想贪下这么大一笔数字,不可能是一两个人就能办的成的,找倒是找得着,但凭我的身份,很难处理这种事。”
“无非是那些老将军的二代们,又或者,是慕容家的那些子弟,你怕你压不住?”
“我是怕给你们惹麻烦。”
“我爹精力有限,腾不出手来管,我,指不定啥时候就会调离洛阳,出门打个仗一年半载的都说不好,所以都不太适合抓玻璃厂里的事儿,曹伯伯方伯伯虽然信得过,但实话说,他们能力差点,认字都是这两年新学的,除了你,确实也是没有更合适的人了,孙曹方不分家,你全权代表了我们父子俩,我对你绝对信任,以后任何事都不用问我们,那些二代们怎么收拾,你决定就是了,只要不出人命,我们全给你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