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悦笑道:“嗯,打算包围我,很好,那我再绕一下,打银州。”
“你……好吧,我知道,速度快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么。”
然后,孙悦就一直在大宋边境的五个州之间来回打打打,将整个大宋边疆搅了个天翻地覆,然后在他二十万大军回来之后,再一次利用速度优势撤走。
便听孙悦臭不要脸地道:“这一战,大家损失都不小,那么,就算打和吧,现在我重新管大宋叫爸爸,退兵,休养生息一年,好了,现在一年时间过去了。”
说着孙悦随手一把令哗的又是一撒:“打劫。”
“我……”
“嗯,想骂脏字就骂吧,骂出来能舒服点。”
慕容嫣也不敢五路大军合围了,只好被动防守,要知道上一场虽说是平局,但这种平局大宋其实是吃了大亏了,因为党项人全族都会骑马,唯一的财产就是羊,大可以跟军队一块走,他们席卷大漠也杀不了几个党项的百姓,而党项的二十万大军在西北边境晃荡一圈,那损失可就太大了,不夸张的说,此战如果真有主帅,砍头都不是没可能。
于是,慕容嫣只好被动防守。
然后孙悦就仗着速度快,东打一下西打一下的溜她。
“你不是说你要打灵州么!你倒是特么的快打啊!你去打麟州干什么!”
“我想打哪个就打哪个,管得着么,你就说你救不救吧。”
慕容嫣无奈,只好再次求援,然后又是一场漫长的躲猫猫之术和叫爸爸之术。
最后气的一脚踢碎了桌子:“不打了不打了,这特么的还打个屁,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么打下去,十年也打不出一场决战来。”
孙悦笑道:“你就说谁赢了吧,如果党项真像我这么打,三年五载打一回,大宋叛乱打一回,辽国南侵打一回,你说,大宋和党项谁先耗不起吧,况且咱们这是在地图上玩,真打起来,所谓久守必失,一次两次我找不到破绽,十次八次还找不到?那我要是来一百次呢?”
慕容嫣闭着眼睛想了半天,只好叹息道:“若党项的首领有你刚才一半的无耻和执着,灵州,必失。”
看着孙悦随手好似完全不经意的在夏州城画了个叉,代表此处已是一片白地,慕容嫣彻底的懵逼了。
没等真正交手,就先把自己老巢烧了,翻遍古今战书从没见过这么干的啊!这是不是自己可以直接宣布胜利了啊!
当然不行,如果是大宋,开封城烧了那就真的离亡国灭种不远了,但契丹人人家是住帐篷的啊,夏州城本就是胡汉同居,这把火这么一烧,或许敌方的士气会被打击,但绝对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反倒是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才好了。
他面对的,是茫茫无边的塞外草原和大片大片的隔壁荒漠,用两条腿追杀?别逗了,人家完全可以像遛狗一样的把你活生生的溜死。
原本历史上也是如此,但夏州城不是李继迁烧的,而是吕蒙正下令,逼着李继隆烧的,将其中汉人全部内迁,党项人么……人家连女人孩子都会骑马,早就跟着李继迁跑了。
这是历史上,吕蒙正为数不多的污点,昏到彻底的昏招,也不知是习惯了用自己的生活方式去揣摩党项人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替主受过,反正,这座当年由赫连勃勃驱使十万人昼夜不停历时六年所铸的坚城就这样被毁了。
宋人是没法住帐篷的,所以大宋,就这样简单的失去了一根本可以牢牢插在李继迁心脏的一颗巨大的钉子,当然,这是后话,李继迁自己不敢烧城,那是害怕军心不稳,但孙悦就无所谓了,反正玩么。
慕容嫣咬了咬牙,也学着孙悦的样子,把十支签字一撒,道:“我也烧杀抢掠,抢党项的马,烧河套的草,逼你与我决战!”
孙悦笑道:“我怂,收拢百姓,啥也不干。”
“你……哼,那我班师回去,这一仗你兴师动众什么都没捞到,是你输了。”
孙悦笑了,笑的特别开心那种,等慕容嫣将所有令牌归于原位之后,学着刚开始时那样又一扔,道:“抢劫。”
慕容嫣大怒:“你还要不要点脸啊!”
“国运之战,民族存亡之战,脸值几个钱。”
慕容嫣气的直跳脚,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五路大军合围。”
“跑了,速度快,就是这么为所欲为。”
“娘的,我请援军,我将开封的禁军调来。”
孙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安安心心地等着禁军赶到。
这回,慕容嫣手里有五十万军队了,孙悦手里还是二十万,论战斗力是他足足五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