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崇训:“…………”
就见韩崇训猛地给孙悦抱了个拳,行了个礼,道:“兄弟,佩服,佩服,我对你刮目相看啊,战场上你敢绑架监军,我就知道你是个胆大包天的主,想不到,我还是小瞧你了,我这辈子比胆子没服过人,现在,服你了。”
孙悦彻底慌了,“你薛微等一会,我有点没搞明白,她到底可怕在哪?况且你的功夫我是知道的,难道她的武功比你还高,你都打不过她?”
韩崇训认真地想了想,道:“若说武功么,我估计她现在还真不一定打得过我了,毕竟她是个女人,你知道,小时候女孩都比男孩先长一点,但过了十一二岁,女人在力气方面就没什么优势了,武功这东西毕竟是讲气血的,虽然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她了,但我估计她就是再怎么练,应该也就是那么回事。”
“那你还这么怕她干嘛?”
“可能是童年阴影吧,小时候被她欺负惯了,一听她的名字就浑身上下哪都疼,在我印象中,她基本上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有时候闲来没事还会特意领几个狗腿子来打我,欺负的我那叫一个惨。”
“他还有狗腿子?”
赵光美叹息一声道:“那时候,满京城的将门子弟,几乎都是她的狗腿子,连特么我都是。”
“你是说,全京城的将门虎子,都被她一个女人给收拾了?”
“那怎么能说是全京城呢,节度使家的孩子见了她也麻啊。”
韩崇训苦笑一声道:“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我八岁那年,被她绑树上,脱了裤子用薄荷油擦在那东西上,我特么尿了一下午啊,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尿尿的时候有时候都感觉凉飕飕的。”
一争暖风吹过,孙悦感觉自己下边也凉了。
“不是,为什么啊!她欺负你们总得有个原因吧!无缘无故的就欺负你们?找乐子?”
赵光美道:“倒也不能说是无缘无故,慕容嫣从小在军营长大,一身武艺也真是不错,但女人么,总不能让她去当将军,所以也没人培养她兵法啊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从小就立志要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你知道,前朝的时候,柴官家对武将的约束不怎么严,所以武人都挺跋扈的,我们这些将门的孩子就形成了一个特定的圈子,也没人治得了,难免有的时候做出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出来,纨绔子弟么,小时候不懂事,有时候也是挺可恨的,她就从我们身上开刀,训哥儿被擦薄荷油那次,是他有一回馋了,看人家的牛长得肥,把一户农家养的牛给杀了吃了,恰巧身上又没带钱,不知怎么的就被那女人给知道了,收拾的那叫一个惨啊,打那之后训哥儿差不多得有两三年吧,愣是一口牛肉都不敢吃了,因为她总是占着理,再加上她身边的狗腿子确实多,好些个游侠儿什么的都拥着她,我们也拿她没办法,被一个小姑娘打了回家告家长都不够丢人的,慢慢的她就成了开封将门中的一霸了。”
孙悦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不得不说一句,干得漂亮啊。”
韩崇训道:“我这其实都不算什么,我跟你说两件事你就知道这女魔王的可怕了,显德四年,有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是个小白脸,才学不怎么样,泡妞的手段却挺高明,在青楼里撩了一个相好,那相好还是开封有名的一个花魁,结果名落孙山之后,那花魁还真就看上他了,自己给自己赎了身非要跟他走,那书生进京一趟把家里的积蓄都花了,却没考上,一想回家也不太好交代啊,就把那花魁转手就给卖了,这事儿当年在开封城可是人尽皆知,听说那花魁好几次想自杀都没死成。”
孙悦怒道:“禽兽!后来呢?”
“后来,慕容嫣出钱将那个花魁又给买了回来,留在身边作了丫鬟,当时那书生已经回老家了,慕容嫣当时才九岁啊,单人匹马奔驰了三天两夜,愣是追到了那书生的家,堂而皇之的当着人家全家人的面取了那书生的项上人头,又花了三天两夜的时间把人头送回来,那花魁才算是消了死志,现在是那女人的十二金花之一,慕容嫣身边十二个侍女,全是用类似手段得到的,这女人,亲手杀的人恐怕真不一定比我这个将军来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