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不记得陆铎铭和你说过什么?”贺扬说道。
冉馨迷茫地看向贺扬,问道:“陆铎铭是谁?”
贺扬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先帮我处理伤口,随后我再给你讲。”
冉馨已经消毒好他的伤口,也知道如今替他处理伤口比问问题更加重要,只好从医药箱里拿出缝合用的针线,又用酒精好生将针线消毒了一番:“那我真缝了啊。”
也没得到贺扬的回应,冉馨深吸一口气,一针下去,贺扬眉毛紧皱,一声低低的呻、吟自嗓中溢出,冉馨看起来他对沃荼人倒是恨之入骨,仿若能缓解疼痛一般,一边轻手轻脚地缝,一边说道:“你只看见一场战斗就气成这样,那以后有的是让你生气的时候。”
感受到贺扬复杂而又无奈的目光,冉馨刻意没有抬眼,心知这样的话对他来讲似乎是最好的麻药,于是继续说道:“如今外敌入侵,奸佞当道,铂辉朝不保夕,没有人知道自己究竟能活几天。其实只要能把沃荼人赶出去,牺牲性命也没什么,怕就怕人牺牲了,事却没做成。就好比前阵子特工总局镇州站被暴露偷袭,肖海这么聪明绝顶的人竟为销毁机密文件而牺牲,那机密还是被泄露出去,真是”
“够了!”贺扬突然怒吼一声,喝止了冉馨的话:“肖海和我是挚交!他那么做,全是为了这个国家!”此话出口,他却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狐疑地看着冉馨:“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如何会知道昨天的事?哎呀你轻点!”
怎奈贺扬一怒吼吓了冉馨一跳,她手一滑竟整个手都怼在伤口上,吓得自己也惊叫了一声:“啊!你吓死我了啊!不吼不会死吗?”
贺扬忽然语塞,看着自己被缝得七弯八拐的伤口,怀疑地看了冉馨一眼:“你真的学过缝合?”
冉馨被贺扬这么一盯,更加紧张地说道:“学过缝衣服”
“”
其实这个时候也已经缝得差不多了,冉馨稳住自己颤抖的手缝下最后一针,很小心地将引线打结,这才说道:“我仔细想了想,我的确记得一些事,最近发生的大事我都记得,我只是不记得我自己而已。我早猜到你是特工总局的人,我说这些,只是希望我缝合伤口的时候,你不会那么痛。”
这次却轮到贺扬愣住了,他直勾勾看着冉馨小心地用蒸馏水擦拭干净他的伤口,心中纵有百般烦闷,却也多少有些纾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