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商临均跑过来后,就见到本来还念叨着要送人回家的岑乔正在和沈清叮嘱待在病房里应该记住的一些事项。
发生了什么,商临均很是茫然不解。
一直到把人送回病房,岑乔和商临均就站在门口,没在进去。
毕竟作为朋友,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在多做一些,就有些过线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她只能帮到一些顺手而为的事。
商临均和岑乔在回家的路上。
想到临均说的苏厌会出事是因为帮他调查一些事情,岑乔面色严肃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然后一直没有告诉我。”
商临均语塞了下,才说:“那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是想想苏厌现在也出事了,如果现在还不告诉你,让你自己不提起防备,到时候只怕会更危险。”
“其实,是岑茵从北城的女子监狱里出来了,而且还不知是被谁救出来的,苏厌也许是知道了罪魁祸首是谁,想通知我,我却错过了他这个电话。”
“现在想想,那天父亲遭受绑架的事也过于蹊跷,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序幕,眼看着我们钻进去。”
他自诩聪明,可是无能为力的事情这几年却一直在连续不断的发生,偶尔感觉疲累,可他更明白,一旦他停歇下来,甚至束手就擒,只怕就真的一丝余地。
他只能拼命去努力,哪怕付出极大的代价。
“岑茵?”虽然上次已经见过她一面了,但是岑乔还是觉得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上次见到岑茵的时候,她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应该说关于临均的那部分恢复了九成,而那些无关的人则只有一成。
收拾了下心情,岑乔问了句:“那你有没有安排人去看看她现在身边有什么人啊。”
商临均摇了摇头说:“有安排,但是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她的反应很敏捷,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跟着她,很快就把那些人给甩掉了,真不知道她在监狱的那些日子里,到底是对是错。”
确实是没有了。
看着临均紧靠着他清隽的身影,微蹙的眼睑中那难言的一抹疏朗。
岑乔笑了笑,然后在临均不解其意的眼神中,像喝口茶水般平淡的把话说了出来。
“还记得我离开的时候和你说的话吗?我说等我冷静下来,我会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你,其实那时候我是故意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真的生你的气,因为没有必要啊,当时发送的事,我们俩都是受害方,我们都不知道在对方互不相识的时候就已经被人为的牵连在了一起,可是现在想想,也许我该感谢那些人。”
说起那些事,不可避免想起从前。
那时候的她虽然生活上比较成熟,感情上却最是稚嫩,不清楚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缘由天定。
停滞了语气在临均想要听的话题时,眼看着平时沉稳淡然的人眼中那急促的烈火,岑乔不厚道的在心里偷笑,脸上却挂着矜持的笑,很久,才继续。
“如果没有那些想要害你我的人,如果没有你父亲的自作主张,也许可爱的又一不会降生,我也许还在那段耻辱的婚姻中永远纠结,无法自拔。”
“而你我也不会相遇。”
她直白的眼神就这么看着他,那染满爱意的眼神纯真又美好,几乎让商临均的心房瞬间就火热了起来。
可是余光在看到旁边不断来回的人后,又把那些邪火压下。
这个地方不合时宜。
没有比现在更清楚的想法清晰的刻印在他的心里。
“乔乔,谢谢你。”他伸手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他永远也不曾想到过,竟有一日,他会因为得到她的回应而感到鼻酸。
这不是失去记忆的她,而是完完整整拥有所有两人之间记忆与感情的她。
他兴奋又激动,这个时候他恨不得立刻拉着她去缠绵,可到底现实惊醒了他这个美梦。
被紧紧抱住的岑乔脸上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推拒又害怕伤了他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