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临均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自从坐下后,反倒变得闷声不坑的两人,喝完茶的杯子故意重重一放,叮的一声响,把两人惊回神来。
“说说,你们两今天来我这到底有什么事。”
言封和陆弥面面相觑了一眼,对对方的视线里都带着催促。
见他们还是不说话,商临均便不等了,直接开始点人。
“既然你们俩谁也不主动说了,那我就随意点了,陆弥,你先说。”
在军队里呆了三年,陆弥学到脑子里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绝对不要对你身边的人说谎。
所以面对老商的问询,他既不想说出原委,怕被他们嘲笑,又不愿隐瞒,只好像个闷葫芦一样,就是不开口。
兄弟这么多年,见陆弥有些难以启齿,言封不忍心,便先把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给他当挡箭牌。
“老商,你知道吗,我们家老爷子,最近为了上次我给他送礼的那件事特意找了个教视觉的老师给我,说是好好教教我的审美观,可是审美观这个东西,明明是天生的,在我的审美观气走了好几个老师后,老爷子说如果我的审美观改不了的话,以后就不准我出门,老商你说,他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言封显然对这件事的怨气很深,语气里的抱怨几乎要冲破天际。
商临均对老爷子的话不予置评,只是问了问:“你到底是气跑了几个老师。”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言封没想到,老商突然问他这个问题,脑子一时之间还没转过来,下意识的在脑子里回想了下,才略带不确定的回答说:“好像是八个吧。”
“噗”本来正喝水,缓解刚刚的尴尬情绪的陆弥一听到这个数字,控制不住的一口水喷了出来。
正坐在他对面,刚好被他喷个正着的言封嫌弃的从一旁的小矮桌上抽出几张纸,把脸擦了又擦,实在忍不住后,拔腿就往厨房跑。
等到人走后,商临均才收回看好戏的眼神,斜睨了一眼陆弥,说:“现在人不在了,你有什么不好说的,快点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就是最近我回来这十几天,我们家老头给我安排了一个相亲宴,我还没见到人就跑了。”陆弥刚刚不说,其实就是怕言封那个大嘴巴,二话不说就把这件事给泄露出去。
要是真被外人知道,他堂堂陆二少还要参加相亲宴,只怕以后他都抬不起头了。
门声响了很久,因为这几天都是她在做饭,莫婶就被暂时放假了,难得回家了几天,要明天才能回来。
岑乔出来拿东西的时候,听到门声在响,立马走上前去把门打开。
“咦,是你?”
岑乔惊讶的看着手还保持着抬起的姿势的言封。
看到岑乔,言封立马把手垂下,笑了笑说:“嫂子,我能进去坐一会吗?”
岑乔楞了楞后,马上回过神来,欢迎道:“当然可以啊。”
不过因为家里没有人,岑乔便把大门敞开了。
毕竟男女之间还是得有些防范意识的,哪怕是自己丈夫的好朋友,为了不生出误会,这样做算是一种很好的办法。
言封坐下后,看到了岑乔的做法,不过并没有表示反对,反而因此,对她的好感加上了一层。
男人会喜欢给他开门的女人,但是绝对不会珍惜。
像岑乔这种,给人开门,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倒会令人尊重。
来者是客,岑乔给言封倒了杯茶后,指了指后面的厨房说:“最近莫婶不在家,都是我做饭,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一起吃,反正等会临均就回来了。”
言封听到岑乔自己做饭后,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奇怪。
不过在听完她的解释后,才明白的点了点头。
然后双手握住杯子,不好意思的说:“嫂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为了表示礼貌,他故意的拽了一句文绉绉的话。
岑乔挥手笑了笑说:“你和临均的关系那么好,就和自家人一样,怎么还这么礼貌,你先在这坐一会,我先去做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