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身子微顿,脸上的笑意停滞,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眼神宠溺的看着她,无奈的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这句话暗藏着试探,他想知道,是不是商临均和她说了些什么。
看着她这张好不容易才看习惯的脸,他不明白,商临均是怎么猜到她就是她的。
难道是因为昨天他过于明显的反应吗。
苏乔叹了一口气,把昨天晚上做的噩梦告诉他。
商云眉间这才舒缓了下来,他轻轻的摸了摸她温软的头发,安抚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梦,所以以为,你的脸是被别人割坏的。”
苏乔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过两天可以去看你当初的主治医师,他对你的脸是最有资格评论的人了,等你见到他,一切就会明白了。”隐瞒她对于以后并不会是一件好事。
所以商云打算让别人替他告诉她。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却是解决那个男人。
“真巧,商先生昨天看来是没有回家,暂住在了我朋友家,能在这看见商先生,还真不知是什么缘分。”他坐在餐桌上的另一边,口中说的话,像是如宣战。
商临均喝下一口粥,用纸巾轻轻的擦了擦嘴角,然后才把视线移向了他,不冷不热的说:“我们两的关系,不用你一而再在而三的叫我所谓的商先生吧,老头子这两年身体不好,他昨天给我打了电话,知道我见到你之后,他要我跟你说,他想见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商云脸上本就是强装的笑意彻底没了。
一向柔和的脸上,带着嘲讽的意味看着他:“他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凭什么要为了他回去,商临均,在你们商家人眼里,是不是我就是个能够随意任你们呼来呵斥的人。”
他这话说的无情,可是站在他的立场,他并没有错。
以前商离远就没有把他看在眼里过,现在突然说想见他,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只是告诉你,并没有一定要让你回去,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商临均对他的观感本就不好不坏,劝慰这种事,更不可能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啊,怎么听起来很复杂的样子。”听了一耳朵八卦的苏乔满脸好奇的看着他们俩。
“当然,不是啊。”又一顶着老爹灼灼注目的眼神,迅速的改口。
他怎么敢这样说。
要真这么说,还不是分分钟被直接算计的命。
说不定还会被没收零用钱。
“不过,老爹,你这次也做的太认真了吧,过敏过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商临均过敏的确实有点严重,如果只是一颗小红点,不会让人有太大感觉,但是整片整片的红点,却会让人感觉心里发毛,特别是对密集恐惧症的人来说。
又一虽然没有密集恐惧症,但是此时他的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商临均笑了:“呵呵。”
这笑声,把又一心里想说的话全部都压下去了。
他现在只想说一句话,放过我,好嘛。
午夜的时候,商临均靠在床头,他开始在寂静下来的夜晚仔细思索。
他今天去医院,并不只是为了过敏的事情。
在医院的时候,他给一个验dna的医生拿去了两根毛发。
一根正是在荡秋千的时候,从萌萌头上掉下来的,一根则是他自己的。
他还不能肯定苏乔是不是岑乔,所以为了不让她产生对他的厌恶,他只能私下里去查证。
如果检验的快的话,明天上午就能出结果了。
苏乔还不知道商临均心里的想法,她此时正沉浸在噩梦里醒不过来。
她梦见她躺在大片的鲜血中不能动弹,然后有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拿着刀子一刀刀割破她的脸。
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入骨的疼痛,和绝望的崩溃。
她想大喊,她想跑,可是她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