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是什么时候,阿云突然就离开了,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他,想到这,她心里有些轻微的埋怨:“你那时候,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毫无声息的离开了,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担心你吗?”
“对不起,岑乔,那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就被人带走了。”商云脸上带着抱歉,眼神里闪过一丝晦暗。
当初若不是,那群人突然找到他,把他带走,岑乔身边也不会有步亦臣,商临钧什么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啊?”岑乔有些好奇,只是在看到商云犹豫的眼神后,立刻挥了挥手,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如果不好说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嘶,疼。”
挥舞的力气过大,她本来脖颈上就还受着伤,这么一挥,直接动荡了伤处。
商云脚步上前一踏,扶住她的手臂,一脸担心道:“你还受着伤,要小心一点,来,坐下,我帮你敷一下药。”
商云想要扶着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岑乔对于与一个陌生男人过于靠近很是排斥,虽然他们曾经是伙伴,但是到底十多年未曾见过面了,她推拒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独自坐好,手伸出,想要接过商云手上拿着的药。
“给我吧。”
商云纹丝未动,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说着事实。
“岑乔,你的伤,伤在脖子处,你自己擦,真的能擦到吗?”他知道她是不想过于靠近他,所以只好用以前的情谊来劝她:“以前,你也经常给我敷药,现在我帮你,不是应该的吗?”
商云的这话一出,岑乔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毕竟要是在拒绝,那就有些自以为是了。
人家不过是顶着小时候的情谊好心帮你,你还东推西拒,这样的事,岑乔干不出来。
见她不在拒绝,商云拿出药膏与棉签,先用酒精为她细细的消了消毒,抹药的时候,才用棉签沾了一点药,缓缓涂抹上去。
她记得在送了茕茕回家之后,想着商临均既然已经打算和田恬结婚,她不想在纠缠在和商临均的这段复杂没有结果的感情中,收拾了行李打算私自离开。
没想到,才出了门,就突然被人打晕了过去。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此时还带着酸痛。
“你是谁?”岑乔紧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眼里带着防备。
现在情况不明,又出现这么一个陌生的男人,她辨不明此时这个人对她是心怀好意,还是恶意。
“我叫商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商云有双狭长的眼睛,他看着人的时候,眼皮往下一撇,便现出一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他此时用一双哀怨的眼神看着岑乔,眼里的期待不言而喻。
岑乔摇了摇头:“商先生,我从未见过你,又哪里来的记不记得。”
只是,她心里却在思索,他姓商和商临均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她又暗自自嘲,就算他们有什么关系又如何,现在他要结婚了,从今以后,他们两个人就是陌生人,就算再相见,她也不会在和他在一起。
商云听了岑乔的话,眼神变了变,看着眼前挂念在心里许多年的女人此时魂不守舍的模样,不难猜想,她此时定是在为她心里的那个人暗自神伤,他心里燃烧着一团无火自焚的热焰,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焚烧殆尽。
只是,多年来的涵养与忍耐,他没有这么冲动,他不急,只要商临均的订婚典礼能够按时举行,眼前这个人,总有一天,会是自己的。
在这里,她是不会知道关于商临均的任何消息。
“岑乔,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很小的时候,有一个小男孩一直和你在一起,他整天被人拳打脚踢,没有人搭理他,只有小小的你,会给他递出纸巾,还经常从书包里带一堆的吃的给他。”商云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希翼。
岑乔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恍悟。
她想起来了。
在父亲刚和陆莉莉结婚的时候,她心里很不高兴,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同学们都说后母会苛待孩子,她害怕被骂,只好经常一个人在公园里呆到很晚才回家。
也是在那里,她看到一个经常被人拳打脚踢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