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差点忘了,今天你们俩离婚!”姜茕茕比她还激动,从床上一跃而起。嘿嘿一笑,“那商总会陪你一块儿吗?”
“你就唯恐天下不乱。他已经飞伦敦了。”
“这么重要的时刻他都错过,真是可惜了。”姜茕茕感慨。
两个人简单的聊了两句,挂了电话。
从酒店车库出来,岑乔直接打车去了民政局。
早晨是高峰期,拥堵得厉害。岑乔到民政局的时候,民政局大门已经敞开。
今天应该是个好日子,来这儿领证结婚的人不少。
她环顾一圈四周,并没有见到步亦臣的影子。她在民政局外面的长椅上坐下,静等着。
可是,一直过了九点半,步亦臣也没有出现。
难不成,他又反悔了?
岑乔迟疑了下,还是拿出手机打算给他打个电话。但号码才要拨出去,一辆熟悉的车由远及近的开进了院子。
步亦臣找了个车位把车停下。岑乔也将手机挂断。
两个人,离了五十多米的距离。
显然,步亦臣也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他没有立刻下车,只是降下车窗,目光阴沉的锁着她。手里,捏着一根烟。
似乎是胸闷得厉害,他时不时的重重抽上两口。
唇间喷出的灰色烟雾,缭绕在他周身,让他看起来更颓然,更阴郁。
岑乔坐在那,只觉得他落向自己的眼神,充满质问、指责,像利剑一般。显然是在责问她为何对这段婚姻不忠。
她沉思一瞬,终究,站起身来,从容的朝他一步步走近。
直到她到了他车边,两个人的目光对上。她这才看清楚,步亦臣眼底暗红一片,布满血丝。看起来似乎是一夜未眠。
两个人对视,他没有要先开口的打算。岑乔主动打破沉默,“茕茕在给我送户口本过来的路上。再等等就可以签字了。”
步亦臣搭在窗边的手指绷紧。
另一手,从唇间将烟头拿下。他瞥了眼岑乔。
明明是温暖的清晨,可是,那阴翳的眼神,却让岑乔只觉通体发寒。
“昨晚的事,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他咬着牙质问。
岑乔看着他的眼睛,“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没什么可解释的。”
她面上连一丝丝的心虚的没有!
而且,更没有想要掩饰什么的样子!
这说明她对他这个合法丈夫连一丁点的在意都没有!
步亦臣被她这样的反应深深刺激到。他重重的摁灭烟头,阴沉着脸,推开车门下来。
车门被重重的甩上。“砰——”一声闷响,特别骇人。
步亦臣的眼神始终盯着岑乔,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似的。
“你做出这种事来,怎么还可以在我面前如此理直气壮?”步亦臣质问,双目染得通红。
这副样子的步亦臣,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可怕。
但岑乔并没有后退,只是抬目和他对视,“因为,在我心里,你早就已经不是我丈夫。我有什么理由为你守身如玉?”
他步亦臣早就没有资格对她做出这样的要求!
步亦臣瞳孔紧缩,怒喝道:“你不过是在为你的放荡找借口!岑乔,你数次在我面前装纯情,可骨子里不过还是个荡·妇!”
他口不择言。
字字含着羞辱。
岑乔没怒,反倒望着他笑了,“在自己钟情的男人面前,我乐意表现放荡的一面。”
步亦臣面上的青筋都突突的跳了起来。
他只要一想到她在商临钧床上放浪的样子,便觉得心里有一股妒火在烧着。
呼吸一重,他忽的伸手扣住她两手,将她旋身,狠狠甩在车上。
他动作粗暴,力道很重。岑乔背脊被狠狠撞了下,疼得她皱眉。
“松手!”岑乔脸色冰冷,出言命令。
“你就那么喜欢当第三者?”步亦臣轻蔑的问。
岑乔似乎是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狠狠一震,整个人都僵在车身上。
“当初你强行插进我和游婧璃的感情里,不但让我们没办法在一起,还杀死了我们第一个孩子。现在,你又想破坏我同学的婚姻?破坏良缘,是你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