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祝你一路顺风

我拿下来,倒了一杯。

他又开了一瓶,给自己倒上。

过了一会儿,包房的门被扣响,薛度云拿起遥控器打开门,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了。

将餐车上的食物一一放在餐桌上后,服务员礼貌地说了句请慢用后推着餐车离开。

诺大的餐桌上,菜品随着传送带一直在缓慢地移动。

“先陪我喝一杯吧。”薛度云端起酒杯说。

我看着他,“你……”

他朝我淡淡一笑,“你放心吧,我去医院检查过一次,医生说我的胃恢复得不错,适当地喝酒没有关系。”

他依然十分了解我,我还没说出口,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拿起酒杯,杯中的酒液在烛光映照下泛着醉人的光泽。

我朝他举杯,然后一口气喝干。

自怀孕以后,我就不曾沾酒,红酒的味道不算不烈,甜中带苦,苦中带涩。

“沈瑜,我知道你暂时不会愿意回南城,对吗?”薛度云突然问我。

我越过烛光看着他,突然苦涩地笑了笑。

“不是暂时,我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回去的一天。”

薛度云没有说话,端下一盘牛排,一刀一刀地切着。

他修长的手指拿着刀叉,低着头认真切牛排的样子真好看。

切好了之后,他把那份牛排放在传送带上。

“先吃点儿东西吧。”他说。

我端下牛排,吃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五星级酒店顶级大厨的手艺,我却吃不出什么滋味儿来。

我再次把自己的酒杯倒满,我朝着薛度云举杯,故作轻松地说,“祝你一路顺风!”

薛度云遥遥举杯回应,抿了一口酒,而我却是又将一杯喝干了。

不知道喝了多少之后,我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

我打量着这豪华的包间,所有的摆设,包括一杯一盘都充满了金钱的质感。

如今在这种高档的地方消费,我已经不会觉得浪费和心疼了。

但是我却觉得这一切奢贵华丽的东西透着一种冷漠无情的距离感,正如我和薛度云如今的状态。

我觉得头有些发晕,一只手支起额头。

盯着那一盘被切得整整齐齐的牛排,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突然间狠狠一酸,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

他曾经对我的好,对我温情,对我的关心和保护根本不是一盘牛排可以比拟的。

可是好景总是不长,一切都会改变。

现在我成功了,赚了很多的钱,可是再找不回那种快乐。

我将剩下的酒全部倒入酒杯里,一口气都喝光了。

放下酒杯时,我已经有些醉了。

泪眼模糊中,我看不清坐在对面的薛度云。

隔着闪烁的光线,他遥远地难以触及。

人在喝醉酒以后心理会变得更加脆弱,很容易崩溃,也很想在喝醉的时候把平时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我望着那个模糊的影子突然间泣不成声。

“薛度云,你不该来,我好不容易想好好把你忘记,好不容易坚强起来。你一来,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你知道想要忘记你有多难吗?我已经那么那么努力了,可就是忘不掉。不是说不爱我吗?不爱我为什么又要来纠缠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薛度云,你住在我的心里让我太苦了。”

我胡乱地说着话,胡乱地抹着泪,直到感觉有一只手臂将我揽进怀里。

“我什么时候说不爱你了?”

“可不可以”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可薛度云手上的动作以及越来越急蹙的气息却统统在表达着“憋不住了”四个字。

哺汝期的女人身上都有一股乃香,而这股香味儿却好似能催生男人的玉望似的。

他低头靠近时鼻息更重,手拂盖住我匈前的浀线,稍微角虫碰柔捏,本就鼓胀的乃水就像是开了闸一般,很快地打师了我的衬衣。

他快速分开我的退,让我跨坐在他身上。

他将我安在办公桌上,一边闲熟地口勿我,一边一只手沿着我的大退爬进我的裙子里。

虽然分离了大半年,但是我们仍然熟悉着彼此的身体,他很轻易地就燎起了我的玉望。

我的身体很诚实,可我的内心有无数只手在朝着不同的方向拉扯着。

我挣扎着,纠结着,矛盾着!双手也无力地抵抗着。

“老婆,乖,我想你很久了!”

薛度云如是骨惑般的声音在一点点摧毁着我的意志。

脑海里划过很多的片段,尤其是想到那段录音,想起他说的那句不爱,我就如被泼了一瓢冷水一般,骤然清醒了过来。

我突然用力地推开他,努力压抑着自己并不平稳的呼吸。

他不明所以地望着我,眸子如烈焰燃烧。

当他伸手过来想莫我的脸时,我已避开,从他退上站起来,捏住早已打开,令我暙光乍泄的衬衣。

“我去换件衣服。”

我逃也似地躲进那间小小的休息间。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男人的性或许与爱无关,但是女人不同,我跨不过心里的那道鸿沟。

我找了一件衣服,把已经被乃水打湿的衬衣换下来。

等我打开休息间的门,薛度云竟然靠在门边,像是在等我。

我淡定往外走,他伸手一把把我搂住。

他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不少,但是气息还没均,心跳声也依然很强烈。

“老婆,你还在生我的气。”他在我耳边问我。

我轻轻推开他,走回办公桌后坐下,一本正经地翻开资料,头也未抬地说,“如果你实在憋不住,可以去找别人。”

一时间,空气安静得如无数根崩紧的弓,仿佛随时可以让我万箭穿心。

半响,我终于听见了薛度云挪动的脚步声。

他走到办公桌对面停下,沉默了很久。

可我没有抬头看他的勇气,也无从猜测他放在兜里的手是放松还是握紧。

“沈瑜,我是人,不是禽兽,我所有的晴不自禁只是因为对象是你,我去看看孩子。”

他离开了许久,我才抬头看向空荡荡的门口,心头仿佛也被掏空了似的。

扳正桌上那面镜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颊泛着红润,微肿的嘴唇还有着刚刚撕磨过的痕迹。

想到他临走时的那番话,心里的难过突然间翻天覆地地涌了上来。

我们都默契地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薛度云对我和孩子依然很好,但他没再主动亲近过我。

他想抽烟的时候会很自觉地坐到阳台外面去,一坐就坐到很晚。

他望着灯火阑珊的城市,我望着夜幕下他的背影。

他的背影忧郁而沉重,我的心疼痛而感伤。

冬月末,两个宝宝一百天,我们一起带着宝宝们去拍百日照。

配合着摄影师的要求,我们用尽方法逗宝宝开心。

拍完两个宝宝,摄影师建议我们拍几张全家福。

在换衣间里换衣服的时候,我背后的拉链拉不上。

背后突然伸来一双手,替我拉好拉链。

我不自在地拨了下头发,准备从换衣间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