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他问我。
我从没见过他穿白西装,其实薛度云的身材就是衣服架子,什么衣服都能驾驭,穿在他身上都能穿出他的味道。
“好看!”我说。
卓凡从试衣间里出来,在镜子面前照了照,问,“成吗?”
杨伟朝他竖起大拇指,“帅!”
挑好礼服后,他们先离开了。
我和薛度云接着去拍婚纱照,在南城最大的影楼。
拍婚纱照是需要预约的,但对于薛度云这种南城有头有脸的人来说,当然是不需要的。
他只是在我们去影楼的途中打了个电话,对方就把化妆师服装师和摄影师全部安排好了。
“现在是冬天,拍外景你会很冷,我们先拍一套,等以后天气热起来,再挑一个地方去拍外景。”
路上,薛度云这样跟我说。
我不知道他已经默默地安排了这么多,也考虑地很周全。
到了影楼,换衣服,化妆,一大堆人围着我们忙活。
摄影棚里打着空调,倒还不觉得冷。
在摄影师的指挥下,我们摆出各种亲密的姿势。
一套婚纱照拍下来,觉得好累。
终于听见摄影师笑着说,“来,再拍最后一张。”
他让薛度云正面搂着我的腰,然后亲吻我的额头,让我闭眼,露出幸福的微笑。
我想我实在笑不出什么幸福感来。
好在摄影师一声“ok”,一切才终于结束了。
薛度云并未松开我,而是顺势吻下来,吻过我的鼻尖,最后落在我的唇上。
他并不在意摄影师在场,可我却觉得有些害羞。
所以也并未回应她,还好他只是短暂地吻了一会儿,就松开了。
我一扭头才发现,刚才的一幕都被摄影师拍了下来。
薛度云把婚礼定在南城最豪华的名豪国际大酒店。
云天国际总裁将要举办婚礼的消息很快就在南城传开来,我想媒体一定是在他的授意下才这样做的。
眼看着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也像待嫁的新娘一样紧张难免。
黎落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特意过来恭喜我。
“小鱼,薛度云肯补给你一场盛大婚礼,说明他真的很爱你。”
可我并不这样想,至少他在清醒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对我提过一个爱字。
“赵雷的案子,律师怎么说?”我问她。
提到赵雷,黎落神色黯然。
“律师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在看到赵雷对黎落的所有的宠的时候,我认为黎落找到了幸福,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正在这时,黎落的电话响了起来。
“罗律师,你好!”黎落接起时说。
听完电话,黎落面色凝重。
“怎么了?”我问她。
黎落苍白着一张脸说,“有一个大一的女学生找到罗律师,说她是赵雷的……”
“不是说钥匙丢了吗?”我毫不掩饰地冷嘲热讽。
南北耸耸肩,“本来是丢了,昨天就又找到了。”
她演技一流,半点儿也不见紧张。
我把怒火压了又压,苦笑着说,“小姑娘,你赢了!”
说完我转身就往楼上冲,薛度云一把拉住了我。
“南北你先回去!”我听见他说。
南北的语气很不可思议,“度云哥,我饭做一半儿了,还没做好呢。”
“不需要,你回去,钥匙留下。”他的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
“度云哥,你这是怎么了?”
南北的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最是惹人怜惜。
不止哭得惹人怜,还哭得美。
这段哭戏我给满分!
“南北,人总是要长大,要独立的,你现在也实现了梦想,事业有成了。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有我的家庭,我也有我想要保护的人。”
这话是说给南北听的,也是说给我听的。
跟薛度云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说过不计其数的动听情话,每一句都能轻易拨动我的心弦,可是这一次我太平静了。
我只是默默地听着南北的哭声越来越大。
“度云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在姐姐的坟前承诺过要好好照顾我的,你都忘了吗?”
薛度云沉稳地说,“一个人到十八岁就该独立了,即便是父母也照顾不了你一辈子,路始终要靠自己走。”
南北哭着把围裙解下来,和钥匙一起扔在沙发上。
“度云哥,你变了!”她哭着丢下这么一句,就跑了出去。
我感到他握着我的手心有些湿润。
“她这么激动地跑出去,你不怕她出事?”我淡淡地说。
他没吭声。
我知道,他还是担心的。
我挣脱他的手上楼,他却再次拉我入怀,抱紧我。
“老婆,嫁给我!”他在我耳边沙哑地说。
我不明所以,面前的男人已经矮下去,在我面前单膝跪下。
他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递到我面前。
“老婆,嫁我,我给你一场你想要的婚礼。”
原来他指的是婚礼!
每一个女人都盼望着一场世纪婚礼,我也不例外。
但是经历了离婚和再婚之后,我变得更加现实,我可以没有这些形式,我只想要一段踏踏实实的婚姻。
我没吭声,但是心里的波动不小。
说实话,薛度云刚才对南北的态度以及现在的求婚确实让我很心动,我几乎已经在内心说服自己,原谅他这一次吧,带着孩子好好和他过。
可是我又实在有些怕,怕类似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再次上演,怕我不过只是陷入了一个永远也逃不脱的轮回。
我不说话让他有些慌,他起身紧紧抱住我,放低姿态讨好我,祈求我。
“我本来是想过几天,等手下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再跟你说,但是我等不及了。老婆,我知道女人都喜欢仪式感,只要你开心,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我保证以后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好吗?答应我。”
我不吭声,薛度云摇晃着我,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老婆,答应我!好吗?”
我真的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种迫切的渴望。
“答应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