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甩开她,她抓得很紧。
可慢慢地,她的手劲又松了不少。
“你说如果是你把我推下了山崖,度云哥他会原谅你吗?他还会要你吗?”
我反手拉住她,“你别发疯,命是你自己的。”
她甩开我,笑得癫狂,一步步朝山崖边退去。
我傻了似地,完全不知所措。
这时,突然一个人影冲过去,及时把她拉住,再把她往里一拽。
“小妹妹,我看你这精神有点儿失常啊,薛度云,赶紧送精神病院吧。”黎落冷嘲热讽地说。
我一回头,才看到薛度云正朝这边走过来,估计刚才那一幕他也已经看到了。
南北一扭头扑进薛度云怀里,大哭了起来。
心好累!
她哭得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地,这种情况下谁还会追究她的无理取闹?
之后薛度云送南北回房,我和黎落回到篝火边。
那里只剩许亚非和于倩,薛离不见了。
黎落有些替我抱不平,说实话薛度云那么迁就她包容她我不好受。
但是她本就受了打击,处于心理特别脆弱的时候,如果刚才薛度云不理会她,甚至指责她,她可能真会干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到时我和薛度云还能安心地在一起吗?
许亚非问怎么了,黎落就讲给他听了。
他沉默了,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别想了,喝酒。总之他薛度云要是敢负了你,我第一个不饶过他。”黎落重重地搁下了酒杯。
后来我们喝了挺多酒,把所有的苦闷都和着酒水咽了下去。
许亚非一直在咳嗽,越喝越咳得厉害,我劝他别喝了,他说没事。
喝得头发晕的时候,一个云天国际的员工过来告诉我,薛度云在温泉那里等我,让我过去。
我脚步虚浮地朝着温泉的方向走去。
一排带隔断的小温泉池边,有着很多个换衣间。
一个服务生拿了一套衣服给我就退下去了。
我看了看手里那套衣服,这是一套比基尼。
长到26,我就没穿过游泳衣,更别提这么暴-露的。
犹豫再三,我还是走进了换衣间。换是换了可是别扭得好厉害。
“还没好?”
薛度云的声音伴着敲门声响起。
“有没有别的款式,我觉得这个不太适合我。”我小声说。
“是你的尺寸,怎么不适合?你开门,我看看。”薛度云在门外说。
想着在自己老公面前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我也就把门打开了。
薛度云走进来,重新把门关上。
他只穿着一条平角游泳裤,赤着的上身肌肉紧实。
他坦然地将我从头扫到脚,然后勾唇。
“挺好的。”
可我还是觉得很忐忑。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人声。
“赵老七,我好热啊!”是黎落的声音。
直到那些服务员端着酒走远了,薛离才终于放开了我。
我差点儿憋死,这会儿缺氧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薛离作为那个做了坏事的人,这会儿却洋洋自得地抄着手,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你到底在酒里放了什么?”我质问他。
薛离耸耸肩,“死不了人,你紧张什么?”
我瞪了他几秒,转身就走。
我想这会儿出去阻止应该还来得及。
薛离却拉住了我,走到我面前来,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懒洋洋说出的话直白地威胁着我。
“想出去通风报信啊?不怕我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我想他是不敢的,毕竟是蹲过牢房的人,他应该不想蹲第二次。
他笑得吊儿郎当,“其实我只在其中两杯做了手脚,这会儿想必那些酒已经送到了每个人手里,到底谁会拿到那两杯酒,就看自己的运气了。”
十分钟后,他才放了我出去。
然而已经什么都晚了。
大家三三两两地围坐在篝火边,烤烧烤,聊天。每个人手里的酒早已不知倒了第几杯了。
“小鱼,拿个孜然这么长时间?快给我。”黎落说。
我两手空空,磕巴着说,“我,我忘拿了。”
“我说你这还没到更年期呢,记性就这么感人了?”黎落调侃我。
“我去拿。”我说着转身,黎落又叫住我。
“算了,让服务生去拿吧。”
说着她就叫了一个服务生去取。
我坐回原处,薛离也从里面慢悠悠地出来了。
他环视一圈儿,一脸等待好戏的样子。
参加篝火派对的人不多,很多人都自由选择了其他项目,约着打打牌,或者泡泡温泉啥的。少部分来参加的员工呆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所以到最后其实现场就我们几个人。
我们这张桌子上坐着我和薛度云,还有赵雷,南北。
许亚非坐在紧挨着我们的一把长椅上。
薛离坐在较远的一把椅子上,黎落和于倩两个在烤烧烤。
薛离其实呆在这里最没有意思,因为他也不跟我们一块儿聊天。
但他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
我知道,他等着验收成果呢。
我不知道那两杯酒被谁喝了,似乎只有薛度云面前的酒没有动。
“放心,我谨遵老婆教诲,没有喝酒。”
大概是见我盯着他的酒杯,他笑着说。
南北一直安静坐在一边,戴着帽子低着头,就像一个不存在的人。
这会儿却突然抬起头,小声说,“度云哥,我觉得有点儿冷,想先进去了。”
“你还没吃东西。”薛度云说。
南北看我一眼,“呆会儿麻烦沈瑜姐帮我送一点过来可以吗?我有点儿不舒服,想先去躺一下。”
我当然不能说不可以,只能点头说好。
过了一会儿,黎落把烤好的串儿放在了桌上的盘子里。
“先说好,手艺不专业,不好吃别吭声。”
赵雷首先就拿了一串尝了尝,含笑夸道,“好吃,专业的也没你做得好吃。”
黎落绷不住地笑,“有你这么自卖自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