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他有一副足以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皮囊,看一眼就足以深陷。

但是,我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他最初打动我的,并不是他好看的外表,而是他在我最不堪的时候给过我的温暖。

一开始,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过多的奢求,所以他对我一丁点好都会让我感动,满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却希望他的温柔只对我一人?

是因为贪婪不知足了,所以如今才痛苦吗?

“疼吗?”他突然抬眸,看着我的眼睛。

我苦涩地扯了下唇角,“这里不疼,疼的是这里。”

我的手捂在心口的位置,难过地望着他。

“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擦一擦?”

薛度云放下药膏,轻轻拂去我脸上的头发。

俯下头下,轻轻地吻住我。

他的唇软软的,他的吻像罂粟一样让我上瘾。

可此刻的我没有回应他,任由鸡皮疙瘩卷起,任由酥-麻的感受传遍周身,我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回应。

他在我的唇上碾磨了很久,最终离开,无奈地看着我很久才说,“你好好休息吧。”

他起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后悔。

天知道我有多贪恋他的怀抱,他的温情。

可许亚非教了我婚姻里的相处艺术,我承认我历经两次婚姻还不如他一个单身男人对婚姻,对爱情的理解更深刻,我想他是对的。

熬了一夜,我很快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一天,却没想到醒来之后却发生了一件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丑丑不见了。

我把楼上楼下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它无踪无影。

丑丑是一只胆子很小的猫,我带丑丑来了这么长时间,它从来都没有到处乱跑过。

南北坐在沙发里,冷眼旁观我着急的样子。

我心里隐隐有种猜测,压下火气问她,“南北,你有没有看到丑丑?”

南北一脸得意的笑在薛度云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变了。

她看着我怯怯地小声说,“我也没看到丑丑,沈瑜姐,我真的没看到。”

她一做戏我就头疼,我转身就往外冲。

薛度云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拦着我说,“我跟你一起去找。”

他开着车,我们沿着路一直找。

找着找着,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这几天我们好像都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找。

前些天找南北,今天找一只猫。

猫不像人,你喊它它还答应你,你可以拨打一下它的手机。

猫的目标小,再加上天黑了,真的很难看到。

找了一路,最终我们一无所获地回去。

“找到了吗?”南北坐在客厅里明知故问。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然后她又开始了她的表演。

“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把门关好。”

丑丑于我而言不止是一只猫,它更像是我的亲人。

我的精神依靠一个个失去,我明知道丑丑绝不可能是自己走掉的,我盯着南北,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偏偏又无从指责。

我冲上楼,重重地关上房门。

等薛度云进来时,我满腔堆积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地爆发了。

失踪了一天的女孩儿,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是谁。

江枫嘴角叼着烟,慢条斯理地从衣服里拿出一包东西来递给我。

“看看。”

我狐疑地接过,里面是一叠照片。

看到第一张的时候,我就愣了。

照片上南北正坐上一辆车,而这辆车我刻意记过车牌,正是那天跟踪我的那一辆。

也就是说,她上的是薛伯荣的车。

我心跳加快,迫不及待地看下一张,下下张,是南北下车的照片。

我回想起那天薛伯荣最后发过来的那条短信,“放心,离你离开的日子不远了”,再想起这些天南北的种种行为,顿时不寒而栗。

“你怎么弄到这些照片的?”我表面平静,其实内心已经汹涌。

江枫靠着栏杆,歪着脑袋笑,“这不难,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为什么要帮我?”我问。

江枫把嘴里的烟拿下,突然语气正经了不少。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这话我当然不懂,心里还是写满了疑问。

过了一会儿,江枫又说。

“我听说薛离的案子就要开庭了,答应我的事,相信薛度云应该不会忘记吧?”

当时答应他不过是缓兵之计,薛度云说过,要同时捞他弟弟出来,根本不可能。

我盯着他,没说话。

他是一个危险的人,而且他似乎对我和薛度云的动静了如指掌,真的细思极恐。

见我不说话,他突然低头,凑近我,朝我吐了一口烟。

我本能地退了两步,还是被呛得咳嗽了两声,一边拿手煽一边恼怒地瞪着他。

他却是笑得极为开心,笑起来两排牙齿白而整齐。

“你不会连个小女孩都斗不过吧?傻丫头,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光长个不长脑?”

一连两个傻字顿时让我血气上涌,以至于我当日都没听出他这话里的更多信息。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又接着说。

“听老吕说你最近练车很勤快,进步很大,所以,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勤能补拙,看来是真的。”

这话还是在骂我笨。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拿回了我手里的照片,笑着转身离开。

“沈瑜。”身后响起许亚非的声音。

我回过头,许亚非正望着江枫的背影,“你认识?”

我摇头,随口答,“不认识,搞推销的。”

许亚非收回视线,似乎并未怀疑。

“那我们走吧。”

我们离开游戏厅,随便找了一家店吃早餐。

想起先前江枫给我看的那些照片,我的心里就乱得很。

“在想什么?”许亚非似乎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

我收回思绪,扯开话题。

“那个飞石寨跟云天国际有关系吗?”

许亚非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喝了口水,才说,“飞石寨跟云天国际有关系,也没关系。”

“怎么说?”我对这样的说法感到好奇。

许亚非往后一靠,摸出烟盒来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