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到爷爷的时候,我是很紧张的,坐着聊了一会儿,我才放松了不少。
为了博得在老人家心中的好感,我主动揽下了做饭的话。
我正在厨房洗菜,一双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搂住了我的腰。
我脸一烫,扭了扭身子,手上沾了水,我就拿手肘顶他。
“爷爷还在外面呢。”我小声说
他臂力一紧,与我贴得更紧,低音窜入我的耳朵。
“再动干你,昨天晚上的火还没消呢。”
我一下子不敢动了。
他满意地吻了一下我的头发,“我决定在爷爷这里住一个星期,仔细想来,我陪爷爷的时间确实太少了。”
我倒没什么意见,事实上,我很喜欢纯朴的乡村生活。
吃饭的时候,爷爷直夸我手艺好,指着薛度云说,“你小子有福了,现如今,会做饭的年轻姑娘可不多了。”
薛度云像是故意要在爷爷面前展示我们有多恩爱似的,借机握住我的手,宠溺地看着我,“是,我也觉得有福。”
我脸一红,为了配合他的演技,我还得做出一脸娇羞状,只是暗暗掐了一把他的手心。
他突然夸张地嘶一声,爷爷问,“怎么了?”
我心跳加快,生怕他在爷爷面前告我的状。
“我脚抽筋了。”薛度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我差点没忍住喷笑了出来,只是后来没敢再做掐他之类的小动作了。
晚上的时候,薛度云把我拉到一个房间,他没开灯,在黑暗里宣布让我跟他睡那个房间。
老实说,我觉得他目的不纯。
见我不说话,他又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补充,“总不能让爷爷看见孙子和孙媳妇分开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总觉得他的声音带着点儿暧昧。而且,他的气息打在我耳朵里,太痒了。
我一紧张,就躲开他冲了出去。
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爷爷朝我看过来,笑着问,“沈瑜,是不是有蚊子啊?我忘了给你们拿蚊香了,来来来,拿去吧。”
我从爷爷手里接过蚊香,硬着头皮回到房间里。
房间里依然没有开灯,薛度云坐在那把老旧的藤椅上,翘着二郞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他突然起身走过来,啪一声打起了手里的打火机,接过我手上的蚊香点了起来。
“现在时间还早,想睡吗?不想睡可以欣赏夜色,乡村的静谧是城市里很难看到的,不过别去阳台,会喂蚊子,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坐在窗台上看。”
这窗台设计得很好,是一个很大的飘窗,床紧靠着窗台,所以躺在床上就能看见一大片的天空。
我爬上床,没敢躺床上,就坐到了飘窗上去,飘窗上垫着薄薄的垫子,坐上去很舒服。
看见大片的繁星,听着蛙鸣,我把什么都忘了,心很快就静了下来。
“乡村夜色也会给人带来很多灵感。”薛度云的声音像是离我很近。
“什么灵感?写诗的灵感?”我没回头,开玩笑地说。
薛度云半天没回答我,我正要回头,背后一个火热的身躯突然贴了上来,他吹气在我耳畔,低哑地说,“做的灵感。”
薛度云的视线非常坦然地把我从头扫到尾,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你还没睡?”我强自镇定。
“一身的汗不洗我睡不着。”他说。
我从他身边挤出去,不可避免地与他的身体相擦。
我指着浴室,“去洗吧!”
他把包扎过的手伸到我面前,又指了指自己的头。
“我这样子,怎么洗?”
“那,怎么办?”
他的表情有点可怜巴巴,我心里想着,他不会是想让我帮他洗吧?
“帮老公擦擦。”他的话直白又暧昧。
热气猛然窜上我的脸。
我觉得他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虽然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还没到那么亲密的程度。
我想他一定看得到我脸上写着不情愿三个字。
他突然间捏了捏我的脸,“别为难了,我自己洗。”
想到他的伤口沾了水可能会感染,我脑子抽筋地拉住了他。
“算了,我帮你擦吧。”
薛度云缓慢转过身来,有一瞬间,我仿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阴谋得逞的笑意。
我去浴室里接热水,水都流了一吨,我心里其实纠结得要命。
他身上有汗又有血,要是不洗肯定难受。关键这屋里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帮他擦。从身份上来讲,这件事情我义无反顾。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我才拿着毛巾端着热水走出去。
一看到站在床边的他,我手中的盆都差点儿端飞了。
他把裤子都脱了,就穿了一条平角内-裤站在床边,一张天妒人怨的脸,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简直引人犯罪。
我放下盆,拧起毛巾,视死如归好似要上战场。
我帮他擦脸,擦背再擦胸,忽略掉他结实的肌理下透出的力量,忽略掉他渐渐浑浊的呼吸,努力做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好像在服侍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
“该擦下-面了。”
薛度云的声音诡异般地钻进我的耳朵,我的脑门一瞬间炸了!
我捏着毛巾,眼睛下意识地往下面瞄,他那地方已经撑了起来。
我觉得脸烫得像在开水里滚过似的。
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薛度云突然拉过我的手,缓缓牵住他的裤腰往下拉。
他的手掌烫得要命,耳边的呼吸声也更加浑浊,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忘了反抗!
打破这暧昧到极致的气氛的是薛度云的手机铃声。
我们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他的眼底两簇小火苗很旺。
接起电话时,他喊了一声爷爷,于是一瞬间所有的暧-昧和尴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人家半夜打电话来,最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