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子就是要娶你

薛度云偏着头看着我,夹着烟的手指撑着他的额头,神情里难掩一丝疲惫。

“沈瑜,凡事过分较真,会很累,喜欢到爱是有过程的,我现在说爱你你也不会相信,是不是?”

我相信喜欢和爱是有过程的,在当时我也以为薛度云与我会走过这样一段过程,后来我才知道,在薛度云的世界上,他的爱早已用尽,再没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好好的帐篷不睡,非要坐在这里吹冷风,你说我俩个是不是犯贱?”薛度云突然自嘲地发笑。

先前发生了那种事,这会儿我还能和他坐在这里平和地聊天,想想也真是挺神奇的。

我闷闷地说,“谁让你追来的?你可以继续闷头大睡,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薛度云盯着我好一会儿,突然抓着我的手,捏得特别紧,

“老子怕你想不开,一醒来不见你人,出来又不见车,想到你骑车那臭技术,老子怕在悬崖下去捡你的尸体。”

他突然变哑的声音里全是因为担忧而生出的急躁。

不知怎的,我眼泪一瞬间就滚了出来。

我回想起先前他从上坡冲下来时速度极快,确实可能一点儿刹车也没带,恐怕当时他确实挺急的。

他扔了烟,脱下外套裹着我,将我搂在怀里,热烫的唇轻轻吻掉我的眼泪,动作特别温柔。

“沈瑜,我是因为想娶你才睡你,不是因为睡了你才想娶你。”

他这话太过动人,但他先前那句“生日快乐”让我知道,他心里有人。

可他轻柔吻我的动作如同呵护恋人,这样的温柔我根本抗拒不了。

我如是被他说服了,一动不动地靠在他的怀里,心情点滴平复。

“我送你去医院。”他突然说。

我说不用了,可他仍然打电话叫了那个老杨来接我们。

老杨开车来了之后,薛度云把两辆车扔进后备箱,然后把我抱进车里,与我一起坐在后座,一路上他一直搂着我没松开,让我感受到自己是被呵护着的。

去医院上了药,包扎了之后,他又亲自开车把我送回了家,抱我上楼。

把我放在床上后,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边,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干嘛?”我被他浓烈的眼神盯得发毛。

“明天带上户口本,去民政局。”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看着他,抿着嘴不回答。

“说话。”他晃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仍然闭着嘴,心里极其纠结。

嫁给他这件事我不吃亏,可我知道他心里藏着别人。

我知道我不该奢望能得到他的心,可女人在感情方面总是贪心的。

眼前突然黑影压下,他吻住我的同时,舌-头轻易地滑了进来。

他是一个吻技高超的男人,这样的吻技应该是身经百战才练就的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有点犯堵,却还是被他吻得不能自已。

他松开我的唇,欣赏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样子,笑得魅惑。

“原来你喜欢我用这样的方式让你张嘴?”

我脑门轰然一炸。

他像是醉得没了理智,突然低头疯狂地口勿我,浓烈的酒气猛往我口里灌。

我使劲儿推他,可醉酒后的男人力量同样让我无法抵挡。他仿佛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没了理智,不再君子,如是一头恶狼,极具侵略性的口勿慢慢地侵占了我的思维。

他的手往上,冰凉的温-度让我回过神来,我拼命推开他。

“薛度云,别这样!”我的声音都在紧张。

可这会儿的处境,我不敢喊也不敢叫,叫来了人,尴尬的是我自己。

他的手滑-进我头发里,抬起我的下巴,吻得深沉急切,让我毫无招架之力。

他另一只手从我的背上抚过,把我的腰托起。他男人的构造顶着我,隔着布料都烫得要命。

安静的帐篷里,他混浊的气-媳散在我的耳旁,让本就无力招架的我更加发软。

“薛度云,你喝醉了!快放开我!”

可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谷欠望烧得一干二尽,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他的手臂如铁铸一般,我在徒劳的挣-扎里陷入了绝望。

他的膝盖突然分开我,就这样强势的闯进。

我的眼泪一滚而出,再没了半丝力气。

薛度云疯了似地撞我,我紧紧捏着被子,心里难过得要命却又无法抵挡他带给我的感官冲击。

他大概醉得不知身在何处,爽起来喉咙里的声音半点儿也不克制。

我生怕别人听见,赶紧捂住他的嘴。

不知道他到底要了我多久,才终于倒在我的身边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不时把我往他怀里捞,脑袋直往我后颈窝里蹭,嘴里低低地含糊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

我原本滚-烫的身体如被骤然泼了一盆冷水,一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这话显然不是对我说的。

所以他根本就没搞清我是谁就对我做了这一切?

难以形容这一刻我心里的感觉,除了心痛,失落,还有一点儿悲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终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移开他搂着我的那只手,胡乱清理了我的身体,出了帐篷。

观景台上极其安静,大家都睡了,不知道从哪座帐篷里还传出了鼾声。

我牵走了薛度云的车,朝着来时的路骑。

刚刚才学会骑车,走这样的夜路,又是下坡,我是有些怕的,可我更怕薛度云醒来之后,不知该怎么与他面对。

路上视线不清,下坡的速度骤快,风迷了我本就哭了太久的眼睛,我有一种掌控不住的恐慌,好怕一下子冲到悬崖下去,于是我猛地一个刹车。

大概是刹得太急,我一跟头就栽了出去。

膝盖和胳膊从地面上狠狠擦过,车子倒下来时还砸到了我的腿。

我想站起来可发现脚崴到了,根本站不起来。

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一样是在半夜的山腰上,一样的伤痕累累。

我好像永远也逃不开命运的捉弄,每一次觉得幸福在靠近的时候,现实总会给我狠狠一击,为什么?

不知道在冰冷的马路上坐了多久,我看见上坡有亮光出现,一个骑车的身影直直冲下来。

隔得很远,又很暗,可我认出他是薛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