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因为方东的帮助,二柱才会被放出来,事情也与膳禾馆五官无关了。
所以这个方东,不论是帮助还是阻拦自己,都是为了避免这件事继续闹大。
不让这件事闹大……
是为了避免太子和萱王爷的正面交锋?
那这个方东……
难道?
夏小麦看着方东,想从他淡漠从容的脸上看出个究竟,来证实自己的猜想,却又难以置信。
终于,几经挣扎,夏小麦还是服了软。
“你不觉得荒唐吗?”
她无力的坐了下来。
方东没有回答她是否荒唐,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你能阻止一次,还能阻止以后吗?”
夏小麦不甘心的问道。
“前提是,刘夫人你是真的清白。”
方东变向给了肯定的答案。
“所以我才说‘荒唐’,你明知道真凶是谁,却还在这里要求我的清白。”
夏小麦嘲讽的说道。
方东有些不自然的回避了夏小麦的目光,这话他无力反驳,良久之后,他才开口。
“刘夫人,我的身份能力有限,惩戒那些人的权利和身份我不可能拥有。”
方东无奈的说道。
这话说完,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
“刘夫人请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安排人在‘膳禾馆’周围的。”
方东私自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他知道,不论是自己还是刘家人,都只皇权争斗中的棋子而已,光“棋子”二字就显得悲凉和无奈。
“谢谢,不过,我还有件事情,恐怕要麻烦方捕头一下。”
夏小麦想了很多,还是诚恳的说了一声谢谢,也是谢谢方捕头在公堂上的帮助。
“刘夫人,请说。”
方东没有拒绝。
夏小麦这才把需要几份府衙定案文书贴在店铺的事情说了一遍,方东应下了,并承诺过几日会送过来。
“老板,有人找您,就在外面。”
张管事突然来到药房门口,对夏小麦说道。
夏小麦正和徐大夫、大云闲聊着,听到这话,夏小麦一愣。
找她找到膳禾馆里?难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夏小麦从萱王府出来,临时打算来膳禾馆,外人怎么会知道来这里找她?
按下心中的疑惑,夏小麦走到前厅。
一个长身而立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夏小麦只觉得有些眼熟,待到那人听见动静站起来转过身,夏小麦不由得惊诧出声。
“方捕头?”
夏小麦虽然惊讶,手上却示意方东坐下。
“夏老板,清白已证,这‘膳禾馆’打算什么时候重新开业呢?”
方东微笑着问道。
“方捕头什么时候关心起这种小事了?吴宽和小黑审完了?有什么结果吗?”
夏小麦语气有些冷,甚至可以说有些讽刺的。
不管方东当时阻拦自己是什么目的,她心里都是不舒服的。
“‘膳禾馆’开张可不是小事,您的几家店铺如此惹人注目,府衙自然也关注一些。”
方东对于夏小麦的态度也不恼怒。
“哼!确实够关注的,不然方捕头怎么知道来‘膳禾馆’找我?”
夏小麦不客气的看着他,摆明了说他派人跟踪自己。
“夏老板误会了,我只是之前为了查案在‘膳禾馆’外安排了人而已。”
方东略带歉意的解释道。
“哦?按照方大捕头的意思,这‘膳禾馆’和我的嫌疑还没有解除?”
夏小麦挑眉问道。
“看来夏老板对本人的误会有些深。”
方东无奈的摇了摇头。
“方捕头,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你要查案我无话可说,但是吴宽和小黑已经认罪,您老就应该去调查吴宽背后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在我这里只会浪费时间,不知道方捕头是否认同我说的。”
夏小麦有些不耐,她不喜欢方东这种遮遮掩掩的说话方式。
说完,夏小麦把头转向半开的木门,看着门外穿行而过的路人,一副不想去搭理方东的模样。
“夏老板,我相信你已经看出了公堂上我对你的帮助了,有了这个前提,我想这可以证明我不是你的敌人。”
方东正了正脸色,说道。
“你阻拦我逼问吴宽,证明你也不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