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
夏小麦焦急的问道。
“他肠胃不舒服好几天了,那几天都经常去茅厕,忙的时候我还看见大云说他呢。大嫂,他有什么问题吗?”
刘二柱担忧的问道。
毕竟没有谁愿意主观接受自己的人做手脚。
“没什么?我还在调查呢!”
夏小麦搪塞过去。
“二柱,我也不能在这里多呆,你照顾好自己,他们问你问题,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也别猜测,听见没?”
夏小麦嘱咐道。
“嗯,二嫂,我在这没事的,清者自清。辛苦你照顾好家里人!”
刘二柱是男人,自然不会那般脆弱。
夏小麦咬了咬牙,忍下心中的伤感和心疼,走了出去。
“刘夫人。”
方正见夏小麦出来,便赶紧打招呼。
夏小麦点点头,走到方正身边,看着他身边的高牢头,拿出了一些碎银子。
“刘夫人,您这是……”
高牢头看了看方正。
“高牢头劳烦您照顾好刘二柱,给他的饭菜里多加些好的。”
夏小麦没有明说是贿赂高牢头,找了一个借口。
钱给了他们,他们只要收下了,就总还是会改善一些的,至于改善的值不值这些银子,就不得而知了。
方东在一旁笑着劝高牢头收下,这样的事情他们见得也多了。
不多方东时不时的瞟向白花花银子的目光,还是被夏小麦观察到了。
方东将夏小麦送到了府衙门口。
这会正值午时,街上也没什么人,夏小麦将方东请到了大街的角落。
“方捕头,本来刚刚我也想塞点银子给您的,可是您是主管这案子的捕头。”
夏小麦遗憾的说道。
方东现实一喜,随后便带了些失望。
“夫人,这是哪里话,我可不敢收。”
方东装模作样。
“方捕头别误会,我不是想贿赂官差。只是这朝廷的俸禄我也是知晓的,捕头辛苦不说,俸禄也少。方捕头为了我家的人劳碌奔波,我很是感激。”
夏小麦感激不已。
“夫人,这是小人的职责。”
方东义正言辞。
“我和我的夫君,不是想让府衙徇私枉法,只是希望大人和方捕头,在查案的时候公正严明,不要被小人蒙了双眼就好。”
“这……”
方捕头犹豫纠结起来。
夏小麦就这么看着他,不催不促,也不生气。
“好吧,刘夫人只是关心将军的亲眷,定然不会做什么事为难小人的。”
方捕头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
“这里谢过方捕头了,若日后能证明‘膳禾馆’的清白,我定会告诉夫君的。”
夏小麦笑着说道。
“这是本人的职责,夫人这边请。”
方捕头转身带路。
等到这个捕头转身,夏小麦脸色一凌,陷入的沉思。
就冲着最后的那句“不会为难小人”,就说明此人是个世故圆滑之人。
想来也是,京畿之地做捕头,没两把刷子能胜任吗?
可是这捕头前后的表现太过差异了。
一开始,这个方东很是恭敬,有问必答,给人办事严谨的印象。
本来嘛,办事严谨是好事,也是正常之事,可是方东隐隐透露的自信让夏小麦总觉得哪里不对。
似乎自己想问的,他都了然于胸。
然而最先让夏小麦起疑的却是方东最后可以强调了吴、郑之间矛盾起始的时间,以及自己进京时间。
方东当时眼中的自信,甚至是有些自负,还带着一丝丝的不屑与嘲讽。
这正是夏小麦当时有些诧异的原因。
这个方东恐怕不简单。
夏小麦收起心中的疑惑与担忧,跟着方东来到了潮湿昏暗的大牢。
七拐八拐,方东停了下来。
“刘二柱,你家人来看你了。夫人,抱歉,这牢门我可不敢给您开。”
方东冲着牢里叫了一声,便转头带着歉意的告诉夏小麦。
“有劳方捕头了。”
夏小麦面露感激。
“那小人就去外面等您,你有事就喊一声。”
方东很识趣的离开了。
“大嫂!”
一头散发、衣衫有些乌黑的二柱,激动的跑过来。
“二柱,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用刑虐待你?”
夏小麦关切的看着她。
“我没事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二柱赶紧说道。
也是,他的脸上身上,除了因为牢里太脏之外留下的污黑,明显没有伤痕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