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宦官,已经失去了先天的一部分。
这么多年,他得罪过多少人,又有多少仇家,根本数不过来。
云初和他在一起,不会安稳,只会无休止地没有安全感。
只需要以上两点,凤怜就不会给容随一丝机会。
白衣男子抬了抬眼,淡淡勾唇:“容随,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阿初。”
容随听到这里,攥紧了袖下的手,指骨因用力而显得苍白。
“你可知道,她胸前有一颗痣?”
话音落下,藤椅上的男人身体微僵。
没一会,浑身冰凉,气息低迷下来。
他眯着眼,唇瓣失了血色。
对面的人,凤眸里餍足而甜蜜,似乎陷入了回想。
唇角翘着,没有狼狈,而是浑然的胜利者的姿态。
“我猜,你不知道。”
凤怜压下眼底的情绪,淡然随和地开口。
“你是宦官,是太监,她怎么会让你碰她呢?”
“你没有资格。”
“你配不上她。”
“你……”
又一根银针刺入骨肉,凤怜皱了下眉头。
笑了。
“恼羞成怒,也改变不了事实。”
…
容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出的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