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什么?两个多月没见,亲两口都不行了?”
“不是不行。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情况!你躺在里面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守在外面都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牧野没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倒水给我擦擦身子,我痒得厉害。”
合理的要求,向暖是向来舍不得拒绝的,所以赶紧就去倒水拿毛巾。
牧野一向是个精力十足的,像这样被逼卧床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每天最舒爽的事情,就是媳妇儿帮擦澡这件事了。
向暖有了经验,很快就帮他擦拭得干干净净,连背部都尽量照顾到了。
“还有最后一个地儿,不许偷懒。那可是你下半辈子的幸福保证。”
谁偷懒了!
向暖在心里反驳,红着脸拉下他的裤子。
终于一切都弄妥当了,牧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于舒服多了。
向暖从洗手间出来,就被他招呼了过去。“怎么了?是不是要喝水?”
“我困了。你躺下来,陪我睡一会儿。”
“不用了,你自己睡吧。”床挺小的,勉强挤两个人,谁也别想舒服。最怕的是,万一碰坏他的伤口怎么办?
牧野眼睛一眯。“需要我抱你上来?”
“你就别胡闹了。妈回去的时候特地叮嘱我,一定要盯着你,不能让你胡闹。”婆婆要是知道她陪着胡闹,那她会死得很惨的。
“你再不上来,我就胡闹给你看了。”
向暖瞪着他,有点想一巴掌把他拍晕算了。他可比果果难缠多了。
“上来吧,我保证只是睡觉。”
向暖只好乖乖地上了床,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躺下。“啊——”
牧野一把搂了过去,满足地嘘了一口气。
“你小心点。哪有人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
“跟个小老太太似的,真唠叨。”说着,直接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粗鲁推开,发出“砰”的一声碰撞。
向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一个熟悉的眯眼动作。“那你到底过不过来?”
“来!”向暖响亮地应了一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牧野挑了挑剑眉,虎视眈眈地看着她,想是在说:那还不快点!
向暖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然后俯下身去。两张脸近在咫尺,呼吸交融。某人几天没好好洗漱,嘴里的味道自然不太好。
“长官,你多久没有好好洗脸刷牙了?”
某人脸皮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仅不以为耻,反而对着她吹了一口气。美其名曰: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向暖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却一直维持着俯身的动作,甚至放任他张嘴咬了自己的嘴唇。干裂的嘴唇不似往日那么柔软滚烫,却一如既往的霸道不讲理。
不过,向暖惦记着他的身体,到底没让他胡闹太久。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牧野咧了咧嘴,不疼的那是石头人。“疼倒是还好,就是几天没洗澡,痒得难受。”
“痒算什么?长虱子你也得忍着。”柳眉倒竖,但很快又站直了身体。“我去倒水给你洗个脸。聊胜于无,将就将就吧。”
向暖就从暖水瓶里倒了半壶热水,然后拧了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擦手。她擦得小心翼翼又仔细,就跟母亲照顾小婴儿似的。
这种感觉不能说不好,但牧野强大惯了,向来只有他罩着别人的份。突然被当成一个玻璃娃娃对待,简直别扭得不行。
“你倒是用点力啊,爷又不是纸糊的。”
向暖笑睨他一眼。“你确实不是纸糊的,但也跟纸糊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从阎王爷那回来,你就消停点吧。”
话音刚落,她纤细的腰肢就被人捏住了。别说,力道真不小。
“信不信爷现在就办了你?”
向暖明知道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还是颤了一下,实在怕了他。“你别胡闹了,身体还想不想要了?一会儿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妈非生我的气不可。”
牧野这才松了手,继续享受她的服务。“别的地方也给我擦一擦。”
他感觉自己就跟隔夜饭菜似的,已经馊了。
“你不是说你们出任务的时候,在泥坑草地里一趴就是几天都有可能吗?怎么这点程度就受不了啦?”
牧野挑了挑剑眉,似笑非笑。“这不是怕你嫌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