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福赌的就是何秋蓉敢不敢和他赌!
索性他赌赢了,平安逍遥的活到了现在。
等到后来谢正文被以毒杀陆老爷的凶犯抓起来的时候,齐大福完全没了后顾之忧。
“简直是岂有此理!昭昭白日,朗朗乾坤,居然有如此骇人听闻之事!”杨锐喝到道,“天下间竟有如此心如蛇蝎、歹毒非常的女人。来人,立刻将何秋蓉逮捕归案!此事与陆鸿飞关系甚大,将他也一并带来!”
“谢兄,刚才齐大福所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展昭看着谢正文失魂落魄的样子,着实有些不忍心。
“不可能,这不可能……”谢正文两眼呆滞,神情恍惚的喃喃道。
“不可能什么啊!?那齐大福说的这么明白,你别告诉爷你没有听明白。”白玉堂恍然道,“难怪她要拉你做替死鬼,原来你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啊!”
“白兄,你说的太直接了。”展昭不赞同的看着他。
“臭猫!爷哪里说的直接了!爷说的明明是含蓄的说大实话!”
乐平公主扯了下白玉堂的袖子,低声道:“正常人遇到这种事肯定接受不了。总要给谢正文一点时间消化这些事情吧。”
展昭叹了一口气,道:“谢兄对陆夫人一向很孝顺,要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为她定罪……”
“孝顺也该孝顺对人才行。”白玉堂看向谢正文道,“这陆夫人可是杀了你的亲爹,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把杀你爹的凶手抓起来才是。你若是还包庇凶手,那才是真正的不孝顺。”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谢正文眼里全是痛苦的挣扎。
“我们还是让谢兄一个人静静吧。”展昭叹气道。
衙门的捕役们很快就将何秋蓉和陆鸿飞带了回来。
不管谢正文愿不愿意,展昭和白玉堂还是将他给拉了过来,有些事情还是亲耳听亲眼见比较好。
何秋蓉和陆鸿飞看到谢正文都很诧异。
何秋蓉还不知道她的事情已经败露了,瞬间热泪盈眶,一副多日没见爱子的慈母模样,激动的喊道:“正文……”
谢正文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那声“娘”终是没有叫出来。
“谢正文你这个贱人怎么会在这里!?”陆鸿飞跳起来骂道,“你不是应该蹲在牢房里等死的吗?”他扫了展昭等人一眼,冷笑道,“想让开封府的人帮你翻案,你做梦吧你!你杀了我爹,我一定要让你偿命!”
一声长喊“威武——”
杨锐手握惊堂木一拍,高喝道:“带齐大福!”
“带齐大福——”
声音传了出去,不多时,穿着白色囚服脚带铁镣的齐大福便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弯腰磕头道:“草、草民齐、齐大福见过大人。”
杨锐再次高举起惊堂木猛击桌案,“啪”的一声巨响,齐大福顿时一个哆嗦。
“齐大福,你可知罪?!”杨锐喝道。
齐大福虽然全身颤抖的厉害,但仍嘴硬的说道:“草、民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草民是冤枉的!”
“你与陆氏何秋蓉通奸,为一己之私换人子嗣,后又杀人性命,做尽丧尽天良之事,你还不认罪!?”杨锐厉声道。
“小的昨、昨天晚上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大人不可以当真啊……”齐大福哭丧着脸喊道。
“你还狡辩!?”杨锐高声呵斥道,“昨夜你所供一切皆已记录在案,又有你买□□的药铺伙计为证,你还不快从实招来!齐大福,你若是知罪认罪,愿意改过自新,本官念在你尚有悔过之心,可酌情轻判。”
“草、草民……”齐大福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若是你死不悔改,就是罪加一等。本官绝不姑息!”杨锐声音提高了八度。
“认,认,草民认罪。”齐大福连连扣头道,“不过真的不关草民的事情啊!青天大老爷明鉴,草民只是买了□□而已,其他的都不是草民做的啊!”
“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关系有多大,自有本官判断。你只要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是是是,我说我说。”齐大福连连点头道,“草民原是金华县人士,草民和何秋蓉并不是通奸,而是草民原本就是何秋蓉的相公,被带绿帽子的应该是草民才对……”
金华县的齐家,曾经也是当地有名的富户,而齐大福就是齐家唯一的儿子。
何秋蓉与齐大福是指腹为婚,原本也是门当户对,只是后来何家家道中落,而且因为何秋蓉的父母双亡,身边又没个兄弟,何家所有的一切都由她的叔叔继承。何秋蓉成了多余的人,叔叔婶婶都嫌弃他,也因此她嫁到齐家的时候可谓是一穷二白,连个嫁妆都没有。
何秋蓉嫁给齐大福仅仅一年的时间,齐大福的爹娘就一个接一个的病死。齐家诺大的财产就交到了齐大福的手里。
齐大福是个不学无术的,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斗鸡走马,呼朋唤友的逛青楼赌场这类的地方。别人捧他几句,他就能飘飘然不知所以了。也因此无论是底下的人还是齐家原本的生意伙伴都当他是个冤大头,骗子也是蜂拥而来。
不到两年的时间,齐大福不仅把家产败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讨债的人整日的骚扰催债,齐大福想着自己反正什么都没有了,干脆就跑路吧。趁着夜色漆黑的晚上,齐大福就自己一个人逃出了金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