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清真人再度称谢,这是那个叫何淳中的人却说道,“阁主,当天方姑娘离开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两人关系看似比较亲密,不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有用?”
“你怎么不早说?”范阁主当即站起来讲道,“这人长什么样,是什么来历,你晓不晓得?”
何淳中摇头说道,“这个属下倒是不知,不过我在整理当票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两人谈及,说是要去翠庭湖寻找一样东西,或许……”
“走,立刻去翠庭湖看看!”范阁主一摆手打断了对方,说还有什么细节可以在车上交代,茅山宗弟子失踪可不是小事,既然来到了我的地盘,自然要给出一个交代才是。
龙兴阁办事效率很高,当我们在范阁主的带领下走出庄园的时候,门口已经整齐地听好了几辆汽车,纷纷开往了何淳中口中所说的翠庭湖。
我和张小饼也在范进的带领下,坐在了最后一辆汽车,途中我对范进讲道,“你大伯对人还真是个热心肠,人家大半夜打进门闹事,范阁主非但不与人要个说法,反而主动提出来帮助对方找人,这份胸怀实在令人钦佩。”
范进说还不是因为忌惮对方的身份,高阁子弟啊,万一出了点岔子,很有可能会影响到龙兴阁往后的业务。我奇了,说茅山不是宗门嘛,怎么私底下还会跟你们做买卖?
范进笑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茅山宗不算外墙弟子,少说也有两三百之数,这么庞大的群体总要穿衣吃饭吧,难不成还能成天喝露水管饱,不做生意上哪儿来的钱?”
我说也是,他们主要来龙兴阁交换什么?范进说大部分都是符篆和法器,也有经过温养之后的玉器等等,总之凡是开过光,有灵韵的东西,我们都可以收,这些在市场上比较受欢迎,龙兴阁也是靠着这个起家的。
万事万物,都逃脱不开道义理法这四个字,既然人家找上门来要说法,范阁主自然也不会露怯,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很快就约定好了,要我和张小饼充当一个见证者。
尽管我和张小饼在理论上来说,只是小辈,不过靠着龙虎山张天师首席弟子的身份,范阁主也将张小饼奉若上宾,至于我,纯粹就是个打酱油的,看看热闹就好。
其实对于这种事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事关茅山,还是促使我不得不耐着性子看下去,将如真有茅山弟子失踪了,我也不可能不管的。
不久后,福伯便带着脸色紧张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想必就是前几天替那位方清羽兑换腰牌的家伙,进了大厅之后,两人先是对着范阁主行了一礼,福伯又主动朝着尘清真人拱手道,“这位就是几天前负责接待方清羽小姐的何淳中,也是我们龙兴阁的员工。”
“既然人已经来了,何淳中,你就把当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也好替我向茅山有个交代!”范阁主只是微微颔了一下首,便将发言权交给了那位垂手而立的中年人。
“好的,阁主!”我看得出这个家伙内心有些紧张,或许是受迫于大厅中各个江湖人士的气场压迫,不过他的心理素质还算不错,简单清了清嗓子,便开始了自己发言。
据他的说法,五天前的下午,他正在柜台里盘点清算,准备要关门歇业,当时差不多是下午六点左右吧,门外走进来了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人,穿着打扮并不与现代人相同,倒像是个道姑。
不过龙兴阁业务广泛,主要做的就是江湖人的生意,因此何淳中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赶紧上前招呼,而对方也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此来是为了赎回之前典当的腰牌的。
何淳中拿着当票去库房寻找,很快就找出了这个姑娘需要典当的东西,不过在付钱的时候,对方却一下子没能凑够,少了一部分赎金。
按照规矩,当时何淳中就不肯给了,不过那姑娘自称是茅山宗的人,问何淳中能否看在茅山的面子上行个方便,这一笔钱先欠着,过两天她就有钱了,可以再原价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