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个老东西太厉害了,哥哥,你要帮小彩出气,痛扁他一顿!”这小妮子勉强对我笑笑,龇牙咧嘴地挥着小拳头,说你要是做不到,我就打你屁股!
见着小狐猸子还有力气朝我凶,我知道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总算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说你放心,这里交给我!
我拍了拍槐木牌,将小彩收入其中,然后活动着身子缓缓站起,雷击木剑横于胸口,一部跨出,眼中战意浓烈,宛如磕了一打春、药般兴奋,双目阴冷地对视着阿赞法师,厉声道,“老狗,既然你一定要苦苦相逼,那就来战吧,也让你知道知道,中原之地并非让你随意撒野的地方!”
“无知小辈,智慧口舌招尤,赶紧把那小妖精给我!”阿赞法师双肩一震,浑身骨节噼啪一阵爆响,整个人气势莫名变得高大了几分,一股勃然如海的阴冷气势涌来,宛如那钢刀迫面,拍在人脸上,却是如同被刀子扫过一般隐隐作痛。
他将覆盖整个上身的斗篷缓缓接下,露出一身皱巴巴的排骨老肉来,乌青色的老皮好似大树的年轮,一圈又一圈,覆盖在他身上,而在那密布着深黑色紫斑的身上,却露出一身美仑美混的纹身刺青,魑魅魍魉,尽显狰狞。
我瞧着他身上不断游移的纹身,上面有佛像、有符文,大大小小的腌臜鬼物,犹如刻画十八层地狱。在那小腹间还盘踞着一头吊睛斑白恶虎,有着蝎子、蛇、蜘蛛、蜈蚣和蟾蜍等五毒环绕其间。
我听张小饼说起过,这个应该就是泰纹,也是泰国法师用来却邪避鬼的有效手段之一,通过精神上的沟通,接引佛陀之力上身,与我们茅山的神打术有着类似的作用。
其次这玩意只存在与泰国寺庙之中,为了消灾祈福,后来逐渐扩展到神灵、符咒及一些动物和神兽,每种图案都代表不同的含义——它开始发展成为一种专门的符刺文化,刺符师需要经过“龙波”或“阿赞”这种高僧的祷告验证,方能执业。
总而言之,久攻不下,这老东西是准备放大招了。
砰!
两股勃然气劲交汇,徒然间爆发出一团折叠的气浪,伴随着山呼海啸的气浪音节,所有汇聚而来的毒砂被我一剑荡碎,我手腕一番,长剑中爆发出一道强芒,徒然将身体弹跳而起,猛然爆射向了十米之外的对手。
然而剑锋破空未及一半,我却在阿赞法师冷厉的眼神中,察觉到了几分狡诈、阴毒,甚至是满满的得意之色。
心中的谨慎让我急忙顿住了脚,低头再看的瞬间,却发现自己脚下的土地中,居然再度冒出了无穷的毒砂,这玩意被我一剑震碎之后,并未随风而起,直接消散,反倒在他隔空的操控之下,再度汇聚成了毒蟒般的气旋,丝丝缠绕,将我的双脚死死束缚住。
毒砂在一点点凝聚,宛如小蛇游走,很快就没过了我的脚尖,朝我脚踝上游移上来。
我心中一震,暗道糟糕,此时阿赞法师大笑声响起,说你以为这么轻易就能够破解掉我的毒砂之阵吗,当真好笑得可以,小子,一旦被这毒砂彻底覆盖,上面的毒气就会沿着你的毛孔渗入体内,我敢断言,不到盏茶功夫,你就会变成一具黑色的枯骨,老夫会把你的骸骨保留下来,放在家里好好欣赏。
“做梦!”我爆吼一声,将长剑翻转,剑尖竖直朝下,徒然一压手腕。湛蓝色的雷弧渗透到了地表之中,尽管那雷光之中的破坏性并不强,却在阻止这毒砂聚拢,朝着身上游移。
同一时间,我耳边听到一声娇叱,小彩也终于忍受不得看见我吃亏,一声娇蛮的厉喝声后,青芒游曳,在我身边浮现出了一个精致而妖艳的小美人,将双手平举,掌心中烘托一边盎然的绿意,然后那柏油马路之上,有着深深的裂痕浮现出来。
一道道青光游移不定,变换成了密集的荆棘蔓藤,与我脚下的毒砂互相抵消着,爆发出“嗤嗤”的锐响音节。
青色蔓藤在不断枯萎、伸缩,很快又在那团青色气息的能量补充之下,生长出了更多的蔓藤,不断与那毒砂互相抵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