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我心中震撼,逃出生天的我并没有脱离危险,冲到门后正要寻找出路离开,立刻有三道疾风朝着我的胸口和双腿射来,对方出手把我时机异常精准,劲风也是武断凌厉。
我急忙侧身之间,闪开了两道疾风,然而左脚却躲避不开,被这强弩扫中,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小腿蔓延而来,低头一瞧,却见大腿贴着强弩划过,被割伤了一道血口,还在我浑身紧绷的肌肉足够结实,这强弩并未直接插进我腿上,而是沿着表皮划过,又射向了刚刚闭拢过来的大门。
左腿上的剧痛感让我身体前倾了一下,而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身披黄袍的中年人,已然出现在了距离我不到十米处,他光着一双脚丫子,穿着打扮都不像是中原人,应该是个来自异国的喇嘛僧。
长廊中射下昏暗的灯光,我被这个喇嘛僧人堵在走廊中进退失据,不由得紧紧抓住了匕首——我的雷击木剑一直放在周莹的汽车后备箱没有取出来,此刻手中唯一的武器便是这把匕首。
趁着对峙的功夫,我也开始大量周遭的环境,这长廊格外狭长,两边有着无数道暗门,而在头顶的天花板上则镶嵌着一个又一个装饰的黑色小格子,让这里的气氛看起来格外压抑。
此间布置颇为蹊跷,无论是灯光还是摆在我头顶上的那些暗格,甚至连脚下的地砖都并不呈现出规则的排列,而是依照着某种我看不透的规律,显然地下必然有着极其厉害的法阵布置在其中。
此地不能久留,看来又是个凶险的去处啊!
我长舒一口气,捏紧了双拳,骨节咔咔作响,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当我走到了第三步,这个穿着黄色僧袍的家伙紫终于说话了,他的语调十分古怪,应该是印度的口音,并不清晰,但我勉强还是能懂,“请问这位朋友,为何要闯入我们这里来?”
我站定身子,指着这家伙说道:“你也是这个组织中的人?我这次过来的目标并不是你,还是赶紧离去,免伤和气,让你们的庐主出来跟我说话吧!”
既然事情败露,我也不必藏着捏着,直接将矛头指向了罗兰。
刀锋临体令人遍体生寒,凛冽寒气迫在眉睫,然而经过无数次的洗礼,我却感觉这刀光无论是角度还是力道,又或者劈砍的时机,总比预料中要差上一点,或许是由于心境的提高,让我的眼界也徒然开阔了许多。
这家伙偷袭的时间固然把握得还算准确,然而实力毕竟还是欠缺了一点火候啊!
当刀光迫体的那一瞬间,我反手握住了匕首一紧,先是一步退开,稍微拉开了一点缓冲距离,偏离了这人预先设定好的偷袭轨道,随即箭步上前,猛然前冲,在那人诧异的目光中,与那寒光对撞在了一起。
叮!
刀锋徒然撞在一起,发出了如同钢铁交击的铮然的响声,然而那个陡然使刀偷袭的家伙却被我给直接逼退,跌落回了房间之中去。
强而有力的凶猛对拼,一瞬间直接压倒敌人的意志,瞧见对方跌回床上,我却丝毫没有停留,徒然欺身而上,匕首在翻转之间划开了几道银芒。
这个偷袭我的家伙哪里料得到我攻击的手段是如此激烈?勉强抵挡两下,胸口便被我划出四五个鲜血直冒的血口子来。
下一秒,我已经一脚踢开他手中奋力挥动的长刀,将匕首一旋,抵在了这人的脖子上,回头一瞥,却见带我来到此地的赵小娜居然抽身暴退,身子隐没在了走廊之后,急切间想要去追,又怕再一次中了敌人的算计,只好按捺着不动,将刀锋抵在这人脖子上低声喝道,
“把刀丢了!”
感受到冰冷的刀锋划过肌肤的冰凉触觉,对方无奈地将手中长刀丢在地上,我低头打量,发现这人脸上的肌肉扭曲,眼角还藏有凶光,显然是杀意未泯,只是给我用匕首死死抵着脖子,不得已放弃了挣扎。
这丫的此刻徒然冒出来,动手即是生死相拼,完全不给我任何喘息机会,想必我的出现早已经落入了敌人的眼皮当中,赶紧用匕首压着他厉喝道,“带路,不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