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蛮横的一拳打断他所有商量的话,这家伙倒也凶狠得紧,眼看同伴被我偷袭得重伤不治,眼中也爆出一团火,将双手平推,结了一个古怪的掌印,五指中有着气劲缠绕,居然戴着精铁打磨的戒指,猛然朝我拍过来。
这戒指外端被打磨出了倒刺,狼牙突起十分尖锐,倘若我给他拍到,怕是拳头上就得被凿出一个大洞,赶紧将手腕一缩,手腕一缠一绕,化作吞吐气劲的蟒蛇,猛然一把切在他手肘上。
他吃痛下惊呼一声,被我一个鞭腿砸中太阳穴,也和之前那个家伙一样,整个身子飞纵而起,脑门撞向石碓,被砸得粉碎。
这三个月的苦修,再加上玄真老头的指导,让我的能力直上一个台阶,对敌时再也不用束手束脚,十分轻松地连续结果了两人。
当我砸飞第二个家伙之后,才想起来回头去看,结果便发现失去人控制的熊士官居然还在僵直地往前走着,已经快要走到法阵中十分凶险的地方去。
我脸色大变,急忙往前一跳,单手扣住了熊士官的肩膀,将人强行拽回来。
他视线一片恍惚、茫然,给我摔在地上却照常爬起,仍旧打算朝着那条道上走过去。我咬牙跳到他面前,结出了一个外缚印,通过精神力的震荡,掌心中一股气息打进他脑海,同时口中念咒,“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解!”
这是道家的清心咒一篇,能够帮助人在受外界摆布之时脱离控制,还原本心,配合我的法印一震,熊士官整个人顿时便颤栗起来,双眼翻白五官扭曲,难受得“啊”了一声,吐出一口淤血,然后浑身酸软地跌坐在了地上。
“老熊,你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我快步上前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摇了两下,之后熊士官才微微转醒,此刻他意识还未彻底恢复过来,迷茫的双眼盯着我半天,才说道,“林寒?”
乱石堆中说话的两个人,一下子就把我的好奇心给吸引了过去,这两个,到底是谁呢?
我小心靠近,趴在了一堆乱石上,法阵中有风,还飘着大雾,这些东西屏蔽掉了他们的感应,因此倒也没有发现背后有人靠近,我趴在上面偷偷打量,发现两人身上都有血,初始以为他们都受伤了,然而看那神态却都不像,一转身,瞧见地上还趴着一个人,眼珠子立刻就瞪圆了。
在这两个闯入者的身边,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我熟悉、并且认识,正是三个月前,陪我在那山洞石壁中乱窜,并且最终给我掩护着逃离了山洞的熊士官。
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闹得一声是伤?
我心脏一下子就缩紧了,察觉他身边那两个神态自若的人,都觉得面目有些狰狞,便刻意压低了呼吸,紧紧用目光盯着趴在地上的熊士官。
他的气息很微弱,但生命力顽强,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浑身的刀口使他看起来好像涂满了一身的浆糊,我比对了一下他背上的刀口,与身边这两个闯入者手中的利刃差不多,看样子,熊士官是给这两个人俘虏了,一直押解着找到了这里。
也就是说,他们对熊士官没安好心,是敌人!
想到这里我立刻弓紧了身子,蓄势待发。熊士官的性格我虽然不太喜欢,但我和之间好歹也有过一场“同生共死”的情谊在里面,如今他遭了难了,给这两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家伙控制住,并且一身的伤,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更何况,我也很不明白这两个家伙为什么会陷入到法阵当中,看状若打扮,这两个闯入者显然是刚从外面来了不久,为什么呢?
我默不作声地趴在那里,心中一万个疑问,直到那两个人休息够了,站起身来准备走,我看见其中一个络腮胡居然从身边抓起了一根套狗的绳子,而那绳子的另一端,却是系在熊士官的脖子上,心中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压灭不住胸中的怒火。
熊士官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如今居然落在别人手上,像狗一样地拖着走,这样的遭遇,是他能够忍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