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一攒火花声之后,我察觉到了金属碰撞的脆音,虎口中反涌出一股格外庞大的力量,撞得我双脚离地,整个人都被掀飞起来。
我在空中一个翻转,然后脚步轻轻落地,一抬头,视线中只浮现出一对散发着刺眼光束的眼睛,亮得仿佛是手电筒,那独角生光,猛地朝前一拱,朝我胸口查来。
这玩意像是犀牛的巨角,很庞大,独角弯而粗壮,凛凛婶威,一眨眼功夫距离我已经不到半米,我只能将法刀含在嘴里,然后伸出双手,死死抱着了这家伙的独角。
很重,怪物摔着蛮笨的头颅,宛如一辆高速行进中的火车,它推着我快速往后退,而我的双脚扎根在地上,整个脚尖一直在和地面摩擦,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根本推不动这样的家伙。
半尺长的獠牙就顶着我肚子,而我背后不到五米的地方就是藏身的岩石,一旦给它怼到岩石上,就算没有这对獠牙,光是凭它体型上的碾压,也足以将我活活碾成肉饼。
我胳膊上的肌肉在鼓动,间不容发的关头,整个蹦起来,将双腿撑在石头上一点,在空中翻身,稳稳地落向了这怪物的后背。
吼!
它大吼,疯狂甩动背脊,我差点给它摔下来,只能转身去抱着它的脖子,这畜生脖子上长了一层厚厚的鬃毛,颜色很深,也很粗犷,我死死揪着它脖子上围成一圈的鬃毛,另一只手接住了法刀,朝着做眼珠子上一刀狠狠地剜了过去。
熊士官的脾气很火爆,不顾一切,轮着步枪就要上去拼命,却给我拦下来了,他红着眼睛瞪我,说你快放开,我一定要弄死这狗、日的!
我没动,虎口卡着他的枪管,熊士官想把枪抽出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我等他平静一点了才说,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熊士官咬着牙,死死瞪着我,说难道我的兄弟就白死了?我说你难道还想身边的兄弟继续送死?他不说话了,良久才丧气,将步枪压低,说那就先放在这里吧,等以后组织好人手,我们再过来寻找。
我说在此之前还有别的事要办?熊士官对我的态度好了一点,问我还打算做什么?我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我们必须把那怪物重新引出来。他大怒,说你难道想用我兄弟的尸体去……不行,我绝对不答应!
我说那怪物藏在洞子里,这里是它的主场,我们根本就不晓得它的具体位置,不这一样做的话,一会儿还会遭到攻击,而且尸体丢在这儿,早晚也会给它啃碎了。
熊士官瞪着红红的眼睛,说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你说怎么弄?
我说很简单,尸体丢在这儿别动,我们找个地方埋伏起来,那怪物早晚会出现,重新啃食地上的骸骨,就是我们绞杀他的最好时机。他问我有多少把握?我说不一定,但只要这怪物再次出现,你和身边这两位兄弟同时开枪,再加上我,应该能够把它弄死。
熊士官咬牙骂了一声,说好,就照你说的办,这狗、日的弄死我两个弟兄,我非要它赔命不可。
随后我做出了一番布置,四个人稍微分散一点,架好枪,呈多个角度设计,而我则把自己藏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随时等待着怪物被枪响声惊走之时,对它半路进行截杀。
吩咐好一切,大家便屏吸等待,黑暗的环境下,最容易摧垮一个人的神经,我们等待好久,除了自己发出来的喘气声之外,几乎什么都听不见。
大家隔得比较远,我并不确定熊士官和他带来的两个小战士,究竟能不能承受着这样的心里压力,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那洞口中却还没动静,连我都觉得不能再继续等待下去了——我们没有食物和水,进洞子时间越长,就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