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说好,事急从权,我立刻进去做准备,你们先替我把人带过来。
随后那神神秘秘的家伙便调头走掉了,剩下秦爷面露不甘,说小杂种,等我儿子的病情有了好转,今天上门辱骂我的事,我一定会好好跟你算的。
我将身体贴附在地,闻言却是一阵冷笑,这姓秦的想找我麻烦,却不知我从始至终都一直跟随在他身边,我又何尝不想弄死他?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跟随他们来到了位于深山中的一个狭长的山谷,坡地上面有草地,前方不远处还有一条一丈多宽的小溪,在山谷中间靠里的地方,还有一片巨大的榕树。
这些榕树有了些年头,华盖笼罩,节枝从生相连,密密麻麻,竟然连成了一大片林子,黑压压的,也不知究竟存在了多久。有亮光从这榕树枝叶里透露出来,透过间隙,能够看见十来间木屋寄居在那榕树之上,似乎有着晦暗的灯火在浮现。
我很少能看见生长得这么繁茂的大树,且不说长得有多高,光是那树干的直径,怕也得十来个成年的壮汉才能合抱得拢。
树顶上垂下绳梯,秦爷在那两个家伙的帮助下慢慢爬上去,不多久,我再次听到了有人在交谈,随后有个瘸子从里面走出来,探头眼脑地说道,“怎么这么快进来了?”
许老二?
我目光一凛,秦爷身边两个人都对瘸子说,许二哥,白天那帮警察找来了,还带了两个挺厉害的小子,我们都是给他们打伤的,现在秦爷等不了了,让提前给他儿子动手术,让我们把人带过去,免得夜长梦多。
听到这儿,我才算彻底明白了,难怪这两个家伙如此嫉恨我和张小饼,拼了命也想弄死我们,感情整个贩售人体器官的组织都给搬到了这儿,由秦爷给他们提供的住所,白天跟我们交手的两人,也属于那个组织。
赵德凯踩了一脚刹车,回头问我做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对张小饼说道,“这样吧,你先留在外面,等着我的信号,这姓秦的抵死耍赖,但我敢肯定浩子一定是在这人手中的,我先下车,重新折返回去偷偷调查。”
张小饼说要不还是我去吧,这姓秦的老东西可不简单,手底下的人还是很厉害的。我说不,这次我务必要亲眼看见浩子才行。
见我这么固执,张小饼只好点头,说那你自己要当心一些。我立刻拉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去,借着林子的掩护,整个人朝着树林里一钻,然后找块石头坐下来,望着身后那座庄园,静静等待天黑!
汽车照常行驶,载着张小饼离去,这地方毕竟属于秦爷的私属领地,我们并不确定路上是否会安插人手监视我们,所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至少要让姓秦的以为我们真的离开了。
我在林子里稍微等待了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渐变暗,才毅然转身,身子贴着山林中的树影,快步朝着那座庄园潜去。
一路之上,我尽量压低了身子,好在这庄园附近并没有别的人家,一入夜,庄园中便是一片死寂,并没有影响我的前行。
一路潜行,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宛如鬼魅一般,重新摸索到了园外外的一片林子,然后将身体轻轻贴在一块大石头上,紧张注视着庄园里的一切。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庄园异常平静,并没有任何异响声传出,我耐着性子,不急不缓地坐在那里等待,知道夜幕渐晚,一轮明月高挂空中,夜色洒落出清灰月幕的时候,平静的庄园大门,才很快被人推开了。
我赶紧收敛气息,将身子紧紧贴在一块石头上,眯着眼睛注视着庄园大门的一切。
首先浮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盏油纸灯笼,拎着灯笼的并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拼死抵赖的秦爷,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就跟随在他身后,三人鬼鬼祟祟地沿着庄园侧面的一条羊肠小道,一路摸进了后面的深山。
发现了两人的踪迹,我也是不急不缓,依靠着树林中的黑影作为遮挡,不远不近地跟随在两人身边。
走了没一会儿,察觉到三人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不过用的都是本地的方言,我离得远,听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