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有两个,暗处的可能还有更多,我必须节省时间,先将眼前的家伙逐个击破,否则若是被人反围上来,怕是要迟不了兜着走,因此没有任何犹豫,当厂房里的吼声传来的同时,我也一蹬小腿,继续朝着眼前的胖子冲过去。
这胖子、应该叫阿宽,他怒吼一声,将拳头舞动出一股呼呼地劲风,一个直拳长驱直入,我将匕首一挑,翻转刀刃,朝他手背上一拉,这胖子虽然块头很大,反应却异常灵活,将手中的铁环往上一扬,哐当碰撞声响起,我虎口发裂,居然察觉到了一股刺痛。
好大的力气!
仅从修为上来讲,这胖子根本不算什么,然而这一身肥肉抖动之下,居然爆发出了火车头一般横冲直闯的蛮力,强行震开我的匕首,反倒压制我后退了两步。
这一耽搁,门内的短平头已经跳出来了,手心射出一道乌光,眨眼电射而至,顷刻间我察觉到脑后劲风响起,下意识矮下腰,紧接着那乌光沿着我头顶射落,撞在墙上蹦出一股火星。
居然是一截三寸长的透骨钉!
能将透骨钉射出这样的水平,足以证明这家伙本事不俗,我矮腰的同时,前面的胖子一声怒吼,挥手拳头砸向我脑门,我不闪不避,拳头中包裹一层炙热的气劲,反像猛冲,自下而上,一个勾拳于他悍然相接。
砰!
拳风炸响的气劲分开,我强行抵住他拳头中的怪力,将胳膊伸直,猛地发力跳将起来,他被我顶退两步,口中“哇呀”怪吼,尚未来得及反击,脖子处已经多出了一道白色的刀光,扎透厚重的脂肪。
一击制敌,我手腕轻轻发力,钝刀子割肉,一下拉开了他的喉管。
鲜血在绽放,空中溅射的血箭宛如炸开的雨点,绚烂夺目,又处处散发着死亡的美妙音符。我鼻腔感受到了腥甜,被他的鲜血溅了一脸。
朦胧火光下,我看见了两个穿着皮夹克的家伙,有个短平头正坐在一块塑压板上抽烟,身边坐着个大胖子,体型壮硕,简直比白天的胖女人大了两号,蹲在那里就像一座肉山,挡住了大半视线。
抽了几口烟,那个短平头说道,“阿宽,三姐去了那么久,到晚上都没回来找我们,该不会有问题吧?”那个胖子就说,能有什么问题?三姐是去帮二哥出气了,估计这会已经把那小子弄死了吧。
短平头眯着眼睛坏笑,说三姐和许二哥到底有没有事情?自从许二哥前天晚上受伤回来,三姐就一直嚷嚷着吵个不停,说要给他出气,一定要把那坏事的小子剥皮抽筋。
大胖子也跟着笑,一脸猥琐,说三姐这个大个缸,除了许二哥,怕是没人能捣得动,哎呀不说了,想想我就憋得慌,姓刘的给老大弄死了,现在想找个娘们驱驱火都不方便,你先守着,我出去撒尿。
短平头说里面不就有个女人嘛?细皮嫩肉的,长得也漂亮,就是怕经不住你压,一跨都能坐瘪了!胖子冷哼了一声,说那娘们的确漂亮,我挺想那个的,可三姐有交代,这女的不能碰。
短平头说也是,每个被你碰完的女人,基本都要瘫痪一两天,你这一身肉,哪个女人受得了?也不知道这女的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老大看上了,想收她当徒弟,没准再混个一两年,咱们见了面都得管她叫姐了!
大胖子愤愤不平,说妈的,兄弟们为了老大出生入死,结果他却对那个小娘们这么在乎,真是让人寒心,算了,不说了,免得被老大听见咱俩在这儿发牢骚,又得挨一顿臭骂了。
短平头冷笑,说骂你一顿都是轻的,咱们老大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惹他不高兴,当心拿你载荷花!两人嘀咕的当头,我就听见厂房更深一点的地方,传来一阵女人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屏住呼吸,趴在墙缝上细听。
那个胖子已经站起来,转身走向了厂房门口,我见状也后退了一点,挨着腰,沿着墙壁滑到了门口。
大胖子正对着墙根开闸放水,并未察觉到我靠近,我目光闪烁,心中略微迟疑了一下,将脚尖支在墙上,猛地发力一蹬,身体接着反冲的力道纵跳起来,瞬间摸到这家伙身后。
“你特么走路怎么没声音……”这胖子听到背后的动静,还以为是厂房中另一个同伴也出来了,转身正要喝骂,迎接他的却是一柄精巧的小匕首,轻轻抵在他后腰眼上,“别动!”
“你是谁?”他裤子拉到一半,大象鼻子还在外面吊着,却不得不将身子紧绷,缓缓把手举起来,说兄弟,走过界了吧,你知道我是谁不,敢在我这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