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饼也是一脸委屈,说有个女店员见我拿不出钱,就说要报警,我就说算了,你别报警,我是个道士,可以替你解凶兆,然后她就上手了。
我呛得直翻白眼,说该,怎么没打死你个畜生?
一阵闹腾,我和张小饼把熊女士送去了医院,老马和陈斌也跟着过来,进了医务室,熊女士还没醒,张小饼翻了翻她的眼皮,说没事,只是普通的精神受制,冲了煞,天一亮就该好了。
等一切稳定下来,老马单独将我拉到一边,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就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了老马,说你们且等着,最迟明天,我和张小饼会对你们有个交代!
老马闻言大笑,抓着我的手,嘴皮子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说小寒,你们真是我的福将啊,需不需要支援,要什么跟我说,局里全力配合!
我说不用,你们正常上班,该干嘛干嘛,就当没有这事,大规模调动警力,可能会打草惊蛇,而且遇上修行者,警察再多也不管用,这事就交给我和小饼去处理。
老马说行,我信你,明晚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熊女士清醒了,她清醒过来的方式就是躺在病床上大吼大叫,挥着手,像只大蜘蛛一样,我们都在玻璃门外观察她,脸都白成了浆糊,五官很扭曲,特别夸张。
陈斌就说,这女人起床气怎么这么大?
我和张小饼都没说话,推门进去,看着惊恐不安的熊女士,说你别叫省点力气吧,天已经亮了,他不会再来。
熊女士浑身是汗,坐在病床上喘气,嘴皮子直哆嗦,“大师,我又梦到他了,我……不、是他,他又来了……”
我说你昨晚梦见了什么?
熊女士就哭,边哭边说,“他说时间快到了,今晚就要喝我的血,呜呜呜……你们一定要救我啊!”
她站起来的时候动作僵硬,然而肢体弹跳却十分迅猛,将我和张小饼都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是自己刚才那番说辞太玄乎,熊女士晓得我们是在忽悠她,所以翻脸准备走人,可仔细再瞧过去,却又觉得不想,她大眼睛很空泛,直勾勾地看着脚尖,走路一颠一晃,完全像个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
我和张小饼立刻就变得紧张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么快那血尸降就发作了?
我把手藏在桌子下面,已经摸到了匕首,轻声问张小饼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搞?快做决定,一会儿人就要走在大街上了!
张小饼谨慎看了看四周,小声对我说,“你先把家伙收起来,这家咖啡馆生意不错,还有这么小情侣坐着调情呢,你在这里动手,打扰了人家一会神龙摆尾的雅兴,这责任谁来付啊?”
我说你丫别贫了,人都走到门口了,怎么办?
张小饼猛一下站起来,说还能怎么办,追呀!
我俩沿着大门口就跑,刚到门前,还没来得及推门,咖啡馆的店员就站出来拦着我们,说诶,你们还没付账呢!
张小饼说先欠着,我明天来付。
他推开店员就想追过去,这店员火了,揪着他不放,说大家伙评评理,我们这小本生意,哪有赊账这一说?
被店员挡着,我们出不去,眼看熊女士越走越远,居然迈着僵硬的脚步,直接走向到大街上,这大街上车来车往的,她也不知道闪避,万一被车撞了,这买卖可就没辙了!
我见状将张小饼推给那个店员,吼了一声钱包在他身上,自己“哧溜”一声,蹿出了咖啡馆,纵身就朝着熊女士追过去。
这一耽误,人已经冲到大街上了,说巧不巧,路边有个啤酒肚的男人正在招车,一辆黄色出租车为了抢生意,正以五六十码的速度冲过来,距离车头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是熊女士即将要走过的路段。
“站住!”我狂吼一声,脚尖踩在马路铁栏杆上,借力一蹬腿,整个人凌空窜起,蹦出两三米距离,脚尖踩在沥青马路上借势往前一扑,推开了正低着头、失魂落魄走在大街上的熊女士。
她完全没有反应,被我一推,身体就往前扑倒,滚出去两三米,我落地来不及闪避,被明晃晃的车灯一照,下意识眯眼,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距离太近,出租车刹不住脚,保持惯性朝我身上撞过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