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有些惊讶于他的决定。
这次让我来调查,主要是为了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还不确定就是墓葬出了问题。
老烟冷笑一声:“也就只有老顾这样的老古板一边想要求助我们,一边又不相信这些东西。你觉得不是墓葬有问题,还能有什么原因让接连五个人自杀,十几个人都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叹了口气,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都是为国家出力的两个部门,中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否则701直接派高手过来不就行了?
老烟让我别想许多,部门之间不相互干涉是硬规矩,否则事情一处谁都想掺和一脚,那得乱成什么样?
听老烟这么说我也只好认了:“那我再看看吧,总得抓住他们的漏洞才行。”
只有抓住了他们的漏洞,老烟才能向上级申请介入,到时候就是顾顺章都拦不住。
虽然我觉得我这是多此一举,只要老烟强硬一点过来便什么事儿都没有,但他有他的坚持我也不好说什么。
晚上的时候我又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忙起身准备跟过去。
就在我伸手要开门的时候,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宁远下午找我说的那些话是故意激我!
他昨天应该感觉到有人跟踪他了,我这个刚来的人自然成了重点的怀疑对象。
所以他今天下午故意说让我晚上不要出去,是想激我,让我今天晚上再跟过去,好抓一个现行。
想通这一点,我连忙放下手,转身重新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之后,宁远照样拿着早点在等我,不过他对我的态度却温和了太多,还问了几个我课题的上的问题。
“我第一次搞这个课题,这才开了个头,目前没什么进展。”我笑了笑。
宁远拍了拍我的肩膀:“有空的时候课题给我看看,说不定我还能给你点建议。”
“那先谢谢宁哥了。”我继续笑着。
“宁队长,出事了!”宁远刚想再和我说什么,远处就冲来一个人。
他气喘吁吁的刚要说话,看到我之后却硬生生的停住。
我知道这时候我应该识趣的走开,但我却装作不懂人情的样子,就这么杵在那里。
“行了,你说吧。”宁远看了我一眼,摆了摆手。
这人这才结结巴巴的道:“又、又死人了!”
“俺当时凑热闹,直接挤进去一看,只见一个人背朝着门外跪在那儿,身子都泡在了血里。这还不要紧,俺那会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还凑近了去瞅,这一瞅可不得了,你猜猜那人是怎么死的?”大叔一边说着自己害怕,一边还有心思吊我的胃口。
为了继续听下去,我也配合的道:“您不是说人都泡在了血里,肯定是失血过多而死吧!”
“也能这么说,不过……”大叔摸了摸胳膊:“可是他那血却是从脖子上流下来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看他的样子明显还有后话。
果然,他抬眼看着我,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脖子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开了个小拇指大小的洞,血就这么慢慢的流完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您怎么知道血是慢慢流完的,这要是开在大动脉上,一会儿就没了啊。”
“我当然不知道,别人知道啊,俺看到那个洞的时候,正好听到大夫这么说,唉,说血没流完的时候那人一直活着呐!”
我听着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比这恐怖的画面我见的多了,不过我还是装作害怕的样子,毕竟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听到死人都没感觉也太不尽职了。
可是我以为错了,大叔的叙述还没有完:“让俺觉得害怕的是那血洞是他自己抠出来的,你说怎么有人能对自己这么狠心呐!”
自己抠出来的?
我愣住了,老烟曾说过他们都是自杀,可是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还没完呢,这人死了之后,之后的每天都有个人自杀,有将自己吊在腰带上就这么跪在床边吊死的,有将头埋在洗脸盆里硬生生给呛死的,还有没几天那个,竟然挖了个洞将自己埋了进去……还有个割手腕死掉的倒是变成最正常的。唉,这一个个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慢慢的就传出了他们从那墓里挖出了了不得的东西,墓主人要索他们的命。”大叔一个个的叙述着,越听我就越觉得毛骨悚然。
自杀的人求的就是死,所以一般都会寻求最快的死法,比如跳楼,割腕,吞药之类的,这些虽然也痛苦,但算是正常的,可这一个个的竟然是生生将自己折磨死的。
“其他人呢?我听说这次来了很多人。”我看着大叔。
听他和宁远的交谈,他应该知道些什么,谁知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却摇了摇头:“俺只知道在你来的前一天突然来了几个武警将他们拉走了,还有一些就和那个女娃娃一样,时不时的出来一下,唉……”
大叔担忧的叹了口气,说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他们叶家山可就危险了,上次跑出来的那个男人将村里的一只鸡给活生生啃了,今天的女娃娃竟然想抱着二丫啃,这明明就是疯了!
“是疯了……”虽然大叔只是一笔带过,但想到今天听到的声音我也能想象的到那女孩是多么的恐怖,而且她的力气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
而大叔说的和女孩一样的那些人肯定在陪葬坑!
为什么宁远不将他们送走?
按老烟的说法,就连顾顺章都被带到精神病院了,为何要留下他们?
“小伙子,你还是赶紧走吧,唉,要不是俺们家在这里,俺们早就走啦,不知道那东西什么时候就找上俺们哦。”大叔说着便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我还想问的更细致些,大叔的婆娘就冲了进来:“娃娃,那宁队长在找你,你快些走。”
找我?
我目光闪烁了几下,说的好听是找我,其实就是监视我。在我面前表现的很放心我,可转眼就怀疑我,看来他确实有不小的事儿瞒着,否则没道理连我这样一个外表是大学生的人都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