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总有给你摸两把的时候,还是怎么想想怎么应付过白天吧。”陈连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眉头紧皱,显然并没有因为老烟提出的解决办法而松口气。
一时的兴奋劲过去,我也想起如今的情况,晚上点火是因为温度低,这白天要是还待在火堆里怕是要被烤成人干,估摸着再过十来分钟这火就得熄了。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问老烟知不知道这沙虫有啥天敌?
老烟瞟了我一眼,说有是有,但我们搞不来。
“是什么东西?”我有些好奇,我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压根没抱希望,毕竟沙虫可是隐匿性极强的生物。
“狼!”老烟盯着我,我还没说啥他又加了一句:“沙漠狼王。”
我一听便冒了冷汗,沙漠狼王,那可是沙漠里近乎神明的存在。
狼王都是一群狼中最为凶狠也最睿智头狼,一般狼王已经很难对付,沙漠狼王更是其中的翘楚,据传说它不仅智慧不低于人类,还能通神明,在沙漠中如鱼得水,遇到它根本不会有活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沙漠中狼群数量极少,狼王更是百年难得一见,这东西避都避不及,谁还敢主动招惹?再说也不是我们想招惹就能招惹的到的。
“火要灭了……”
陈连长突然来了一句。
我扭头看向火堆,随后想起一个办法,招呼众人将包里的铁棍都拿出来,直接围成一个圈盯在沙漠里。
一共七根铁棍,为了保险起见,每根中间的距离只有成人小腿粗,随后又将铁板铺在地上,五个人蹲在圈子里。
“沙虫牙齿尖利,这些铁棍不一定防得住。”鹰眼终于舍得从红外夜视仪上抬起脑袋。
我摆了摆手说也不是为了挡住它,只是它若是想要突破进来,一定要咬断铁棍或者铁板,那样必然会发出声音,到时候直接用枪扫过去吓退它便是了!
沙虫听起来诡异,但一般越是善于伪装的生物,正面攻击能力便越薄弱,伪装不过是它们的生存法则,更何况前几次我们一开枪沙虫确实没有再继续攻击。
“是个好方法,都打起精神来,要是能一枪轰碎这玩意脑袋最好。”陈连长难得哈哈大笑了几声,拍着我的肩膀道。
我们五个人背对着对站着,耳朵都竖了起来,不敢放过一丝奇怪的声音。
就这么站了有两三个小时,我腿上的伤有些受不住,就稍微靠在了陈连长背上。
“撑得住吗?”他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听到了咔嚓一声……
来了!
毒蛇迅速拿出医疗药品给我处理伤口,消毒酒精一抹,疼的我直哆嗦。
“现在知道疼了?”陈连长在我脑袋上一拍,看着凶狠其实却没用什么劲儿。
我嘿嘿笑了两声,随后皱了皱眉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我确实打到它了,软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肉眼看不到……”
众人也表示听到了那一阵老鼠一样的叫声,纷纷想不通为何那东西在我们面前如同隐身一般。
老烟吐了口烟圈,让我先休息,他再琢磨琢磨!
随后我就看到他从那个防水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翻了起来,不时的还砸吧两声,似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也没心思再管,腿上的伤包扎好我就有些昏昏欲睡,想着在火堆里应该不会出事儿,所以暂时放下心来。
这一天众人也过的心力交瘁,本来鹰眼和毒蛇还要守夜,但老烟却说让他们都休息,今晚由他来守,他们也没推辞,拾掇拾掇便挨着火堆睡了。
我睡的极其不安稳,伤口时不时抽痛一下,梦里奶娃和矮墩的脸换着出现,质问我为什么不给他们报仇,特别是奶娃,他拖着满是鲜血的上半身一点点的向我爬过来,面容扭曲的嘶吼着……
“啊!”
我猛的惊叫一声,睁开眼才发现天刚蒙蒙亮。
“出什么事了?”
众人显然都被我吓醒了,我不大好意思的摆摆手说只是做了场噩梦。
这要搁平时,他们肯定得狠狠的嘲笑我一番,可现在都只是沉默,一个个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怕是心里都有了阴影。
我撑着身体坐起来,毒蛇给我换了药,说看这个伤势今天我们是走不了了。
“走什么走?不是说了留下来干它娘的。”鹰眼火气很重的啐了一口:“今天换老子来!”
我想亲自解决那鬼玩意儿,可伤势不允许,所以也就没拒绝,看着鹰眼动作粗暴的将奶娃的衣服从我身上扒下来穿上。
他比奶娃壮,后者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如同要爆开一般,看起来让人发笑,但却没人笑得出来。
“脱了。”
一旁的老烟突然开口,他眼皮子底下发青,那本泛黄的日记还握在手上,敢情他这一夜都在研究这本书了。
鹰眼梗着脖子说不脱,今天他非得搞死那东西。
啪!
老烟将手里的书重重的摔在地上,指着上面的图案道:“你再不脱了,阎王爷都救不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