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早住够了医院,早想回去了,你伯伯上去了,说永昶去找你和永臣,我们等不及了,就先下来了!”卓妈妈解释道。
“永昶和永臣呢?映泱?”卓宏昌也忍不住问道,在大厅里四下找人。
映泱微微怔忪了下,有点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们刚才再说话,我去找找,大伯,你先陪着我爸妈上车去!”
“呃!也好!我们去停车场!”卓宏昌说道。
映泱笑了笑。“爸,妈,我去找他们,马上过去!”
“去吧!咱们回家吃饭!”卓妈妈说道:“别晚了午饭啊!”
“好的!”映泱疾步跑出去,跑到转角的地方,两人还在打,“别打了,永昶,爸妈他们都下来了!你们快住手!”
而这时,另一道声音也跟着从映泱身后传来:“住手,成什么样子?这成何体统?”
映泱一转身,看到公婆和大伯都在身后,目瞪口呆又气急败坏地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卓永昶和卓永臣。
卓宏启更是一脸铁青。
卓宏昌也是被吓住了,这两个孩子不要命了,这么打。
再看卓妈妈,手贴在胸口,一副受到惊吓的状态,突然惊醒,挽着卓宏启的胳膊。“他爸,你别急,咱可不能动气啊!”
“快让他们住手!”
“住手啊!”卓宏昌也惊叫。
可是那两个人早就打在了一起,根本不顾及他们喊什么,似乎都像是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了一般。
映泱观察着他们的情况,犹豫着要不要再一次的冲进去。
卓永昶和卓永臣两人根本就是势均力敌,你来我往,各不吃亏。
卓永臣拳风刚健,招式霸道凶狠,带着一往无前的杀伐狠决。
卓永昶的拳头没有卓永臣的那样有力,但他却很灵活,似乎在用脑子打架,每每卓永臣的拳头挥来,他都能适时闪开,并给卓永臣以回击,不与他正面对决。
卓永臣毕竟是街头打架斗殴实战练出来的,招数讲究一招制敌,卓永昶这拳头,倒像是运动场上练习出来的。
只是,卓永昶基本都是躲避,偶尔出击,打在卓永臣身上。
卓永昶像是练习过跆拳道,出招用脚的更多,而且跳起来的姿势很是完美。
只是映泱没心情欣赏各自的优美姿势,她只想让他们快点住手,可是谁也不理会他们这边。
许是真的打累了,卓永臣躲过卓永昶一脚,脸上闪现了厌烦,还有一抹阴狠。
映泱暗道一声不好,卓永臣把卓永昶逼到了花池边,趁他不备的时候迅速出击,放倒了卓永昶。
“卓永臣!”映泱大呼一声,扑了过去。“住手!”
只见卓永臣单腿压制卓永昶,右拳横半空,卓永昶则稳稳拿住他的拳头,两人相持不下,正在较劲。
映泱心疼卓永昶,遇到卓永臣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任何君子风度都是扯淡,卓永昶看来是真的打不过他,开始还好,时间久了根本没有耐力。
映泱冲过去,抓住卓永臣的胳膊,往一边拉,谁知道却换来卓永昶的怒吼:“映泱,一边站着!不许过来!”
又是强吻!
映泱睁着一双漆黑清澈的眸子,感受到腰间的大手倏地用力,狠狠的掐上她的腰侧,痛楚之下,紧抿的唇在吃痛里刚一张启,卓永臣的舌立刻滑进了她的口中。
被强吻着,映泱秀眉一凝,倏地狠狠的咬了一口。
一刹那,鲜血顺着卓永臣的唇瓣滴落下来,鲜红的鲜红的,如同他此刻燃烧着火光的鹰隼黑眸。
“该死的!卓永臣,你在做什么?”突然传来的吼声让映泱抬头,就看到一脸阴霾的卓永昶站在转角处的地方,怒瞪着一双眸子看着他们。
卓永臣丝毫不以为意,抹了把嘴上的血,瞬间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呃!你看到了,这不就是在接吻吗?”
“她是你的弟妹!”卓永昶怒喝的嗓音阴冷的响起。
映泱推开卓永臣,用袖子抹了把自己唇角沾染的卓永臣的血迹,眸中里闪过一抹无奈,遇上这个人,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知道啊!我不是说了,我喜欢你看上的女人,怎么办呢?”卓永臣耸耸肩。
“找死!”卓永昶再也忍无可忍,一下扑过来,跟卓永臣扭打在一起。
电光火石间,拳头飞起。
映泱吓坏了!
“住手啊,你们住手!”
再看过去,卓永昶一拳挥在卓永臣的脸上。卓永臣也不示弱,一拳头打过来,卓永昶的眼眶瞬间青了!眼前一片星星,卓永昶晃了下头,摇摇头,才看清楚。
“天哪!”映泱真是呆住了!这两个男人不要脸了啊,居然在医院打起来了。
“卓永臣,你这个人渣!”卓永昶一下子跳起来,随着怒吼声的落下,脚步一个后移,飞起一脚,直奔卓永臣的胸膛。
“哦!自尊心受不了啊?”卓永臣后退一步,躲开他飞来的这一脚。“永昶,映泱我看上了,我就要她了!楚岚归你!”
“你找死!”卓永昶真是疯了,再度飞起一脚。
“你别打了,你打不过我,我让着你呢!”卓永臣狂戾的冷笑声响起,同时抬起一脚,朝卓永昶踢去。
“卓永臣——”映泱情急之下扑过去。
“泱泱——”
“映泱——”
卓永臣那一脚已经收不下了。
卓永昶也没想到映泱会扑过来,那一脚直奔映泱后背。
“唔——”真的好痛啊!一瞬间,疼痛席卷而来,映泱的脸色苍白如纸,只感觉冷汗都跟着冒了出来。
映泱一个不稳,被卓永昶抱在了怀中。
后背好像嘎巴一声,她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碎了。卓永臣那本来踢向卓永昶的一脚刚好踢在了她的后背上。
“谁让你跑来的?”卓永昶气急的大吼。
“别打了!”映泱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我们还要接爸妈!”
“呃!”卓永昶顿时醒悟过来,可是看到她跑过来替他挡卓永臣这一脚,他心里真不是滋味,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何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