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匆匆一瞥俞景澜,此刻她的视线寻过去,看到他正望着自己。四目相对,远远的距离,她几乎可以看到他眼中复杂的情绪。那样炽热的眼神,那样真挚的情感。
他瘦了!
难道他没有好好吃饭吗?
他的眉宇是皱紧的!
但是他没有走过来,宋茵心里有些酸涩,大概是这样的场合,他不敢过来吧!
她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会跟来,但是她还是决定试试。
刑家白皱眉,看到宋茵走开了。
而俞景澜的视线也随着她的身影而去。
“去吧,我在这里盯着!”刑家白开口。
宋茵去了洗手间,不多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的心陡然紧张起来,她跑进洗手间,身后传来俞景澜的声音:“茵茵!”
宋茵心里一紧,抬眸的瞬间,高大的身影已经翩然而至,人进了洗手间,门被他随手关上。
看到他进来,她那漆黑的眼珠就闪耀起光彩来。她注视着他,没有开口,没有移动,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茵茵。”他凝视宋茵,两人的目光立即交织在一起,似乎在电光石火间,迸射着火花。
他们彼此痴痴凝望,不说一句话,那默契,那热情、那了解、那渴望……都在彼此眼底,一目了然,尽览无余。
大掌猛地探向了她,俞景澜霸道地抚着她的脸,他的唇就印了下来。撬开她的唇齿,掠夺她的甜蜜,狠狠的,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熟悉的带着烟草味的气息钻进了口腔里,宋茵的心打着颤,他那么迫切,那么深爱炽热的吻着自己,她就知道他是情非得已的。
他突地将她抱在怀里,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发狠质问,“恨我吗?恨我不发一言就休了你吗?”
宋茵被他抱在怀里,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她的手微动,迟疑半晌,伸出手去环抱住他,在他怀里摇头。“不恨,只爱!”
“茵茵——”他心痛的低喊。“你这个可人儿!”
“我知道你是情非得已!我都知道,所有你想说的,未说的,我都懂!”宋茵低低的诉说着。
她的泪水流淌而下,俞景澜感受到那温热的湿润,发狠的神情忽然凝窒。那些话,让他的心疼了个彻底,比新闻发布会时,他违心的说出离婚时,还要痛。
俞景澜猛地抬起头来。“等等!”
刑家白唇角一扬,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还有一闪而逝的落寞,转过身来,“还有事?”
握着鼠标的修长手指一僵,俞景澜开口:“她,好吗?”
“自己打电话给她啊!”
“刑家白!”
“我听得到!”刑家白笑呵呵的道。
“最迟明天,就会有结果了!”俞景澜缓缓说道,表情认真,“她好吗?”
“不算好!”刑家白盯着俞景澜的眼睛,沉声问道:“但比想象中得好多了!你这么确信你还能赢回她的心?”
“她爱我!”三个字,如此笃定。
“你伤她很深啊!全丰城民众面前你抛弃了她,置她的脸面不顾,你就这么有信心你会赢回宋茵的心?”
“我会补回来!”俞景澜痛苦的闭上眼睛,是的,她会原谅自己吗?
他一个招呼没打就突然不要她了,她会生气会受伤吗?
“唉!果真是情真意切啊,宋茵开始哭得很伤心,后来不哭了,唱了很多歌,回去的时候反而安慰了我,还感谢了我,她说感谢的时候,是说,她和俞大哥一起感谢我!我中文造诣不深,啥意思也不懂,你自己揣摩去吧!”刑家白丢给他一句话,走了出去。
俞景澜的唇边闪过一抹既心疼又欣慰的笑意,他的茵茵,再等一天,就一天就好了!
晚宴,宏景酒店宴会厅。
宴会大厅布置得极其华丽,半空中悬浮着粉色气球,空气里夹杂着各异的香水味。一整排身穿燕尾服的侍应生和粉色女佣服的女佣在旁随时服务,气派十足。大厅的中央,请来钢琴师弹奏动听而美妙适合宴会的音乐。
琴声十分悠扬,流淌着的快乐的音符将人带入了安详而宁静的环境。
豪华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活跃在政商界的许多人士都来了,场面冠盖云集。
宋茵跟着刑家白进场,下午的时候刑家白约她,说少个女伴,今晚是温小星和宫本沂南的订婚宴,而温小星爸爸又是在政界混了多年的领导人,只是现在被冷落,来的人虽然多数有看笑话的成分,但不排除也有几个朋友,孬好他在丰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女儿的订婚宴自然来了很多人!
宋茵跟着刑家白一步入会场便引起一阵骚动,盛装打扮的女人们着迷地看着英挺不凡、风度翩翩的刑家白,而男人们则是毫不掩饰地把目光紧锁在宋茵曼妙的身躯上,这是宋市长的二千金,刚被俞景澜下堂的宋二小姐。
宝蓝色的晚礼服穿在宋茵身上,恰到好处地彰显着高雅的魅力。
一袭裙摆在不对称的剪裁上,将宋茵白如凝脂般的肌肤表露得更加迷人,再配以多层薄纱,黑珍珠镶嵌的宽腰带及璀璨钻石镶嵌的领口细腻地勾勒出她娇美的丰盈,很美。
这礼服是温小星让人送来的,她说,不许她丢了自己面子,她可是温小星最好的朋友,丫的撑面子也得穿上,但宋茵却又怕自己抢了温小星的风头,可温小星说,她不在乎,她愿意让宋茵抢自己风头。
但宋茵这样穿,无疑成为了今晚宴会上另一个亮点。
而今晚的女主角温小星,一袭紫色的抹胸礼服,温小星白皙,穿紫色很是高贵,也很好看。宫本沂南一身得体的西装礼服,身材高大,高贵,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是般配!宋茵想,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