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她肤色很白,平日里面色向来红润,此刻瞧着却有些苍白。
以为她是怕出嫁后,就不自由了,陆瑶顺了顺她的头发,安慰道:“欣姐姐没什么好担心的,薛公子一向温尔雅,想必也会好好待你,你尽管安心嫁了就是。”
她不开口说话还好,一开口,安欣眼底的泪又砸了下来,陆瑶微微一怔,“姐姐这是怎么了?”
安欣连忙擦了一下眼泪,“让妹妹看笑话了。”
她一向能忍,三个姑娘属她最有韧性,见她红了眼睛,陆瑶便有些担心,她是安顺侯府的嫡长女,又一向得老太太喜欢,娘亲又掌管着府里的馈,在府里向来说一不二,又有谁给她委屈受?
林月彤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欣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薛如海欺负你了?你说,他若是敢对不起你,我们一定替你找回场子!”
安欣摇了摇头。
见她闷着脑袋不愿意说,林月彤急了,“你别哭啊,究竟怎么回事你倒是吱声啊!你不说我们怎么替你做主?”
陆瑶拉了拉林月彤的衣袖,安欣一向好面子,她若是不想说,林月彤的着急只会给她压力。
安欣擦干净脸上的泪,又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怕婚后过得不如意,有些慌了,你们别担心。”
陆瑶却有些放心不下,扭头将安欣的丫鬟拉到了一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可是跟薛如海有关?你们姑娘为何憋着不说?若是大喜的日子,都这般委屈,以后会痛吗?”
她的丫头闻言落了泪,这才说出实情,“出嫁前清河公主给薛公子安排了通房,听说最近这些日子,他时不时就会召唤一下,那丫头怀了孕,我们姑娘知道后心底有些不舒服,这才情绪低落。”
陆瑶的眉头紧蹙了起来,“事情怎么处理的?”
“清河公主绑了那丫头,已经灌了落胎药。”
男子在没有成亲前,大多都会有通房,一是教导他们房事,二是帮他们纾解欲望。
薛如海瞧着也不像是贪恋女色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在成亲的节骨眼上犯这个糊涂?陆瑶记得他明明是喜欢安欣才求娶的她,怎么临到头了,又弄出这糟心事?
这不是诚心给她添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