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这样问,但已笃定这便是礼成了。因为那画册上,全是男子与妇人在一处便好了。
不怪湛莲有这想法,因那画册上都是不、会、动、的!
湛煊想死的心都有了。有心想在心肝儿身上一展雄风,叫她再看不上别的男子,岂料竟一泄千里,还未开始便完了……耻辱,天大的耻辱。况且竟还发生在他与莲花儿的初次上,这叫他颜面何存?这宝贝儿还问他好了么,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说好与没好,他的男儿气概,都碎成了灰烬……
湛煊打击太大,颓唐地倒在湛莲身侧,装死不肯露脸。
谁知娇人儿还火上浇油,“我疼得厉害,下回再不来了。”原来竟就这事儿。不过尔尔。湛莲莫名有些失望。
湛煊直想找块豆腐将自己撞死,他腆着厚脸皮才强笑道:“莲花儿,这其实……里头有它的妙处。咱们再来……”
“有什么妙处,除了疼还是疼,三哥哥以后再做这事儿,我就再不让你亲了。”湛莲吸吸鼻子。
她低头一看,立刻又羞又惊地喊了一声。
湛煊闻言翻身坐起,忙安抚道:“莲花儿别担心,处女落红总是有的。”
湛莲自是听过落红一说,原来不知这红是从哪儿来,今日亲身体会,才知……湛莲不免红了脸,“三哥哥快穿上衣裳,回宫去罢。”
湛煊压根未能纾解,又被湛莲误会如斯,直想再来一场扳回颜面,只是体谅她初次承欢,身子又娇,便只能哑巴吃黄连,悻悻然打消了念头。
湛煊叫了人进来服侍,湛莲却因羞赧一刻也不让他多待,湛煊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出了内室,迎上顺安不可思议的眼神,“陛下,您这是……”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闭嘴!”湛煊眼刀子狠狠刮向他。
顺安立刻识趣地闭了嘴。
湛煊大步出了正堂,走下庭院,一脚踢断了一棵桂花树。
脸色阴郁的皇帝回了宫廷,乾坤宫的奴才见主子脸色极为不豫,顺安公公也唯唯喏喏,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伺候主子。
湛煊板着脸更衣沐浴,低了低头,脸色缓缓由阴转晴,继而唇角上扬,开怀大笑。
他的宝贝莲花儿,终于是他一人的了!
顺安在外头听到笑声,却是不解,那般快就完事儿了,陛下还笑得出来,莫非……疯了不成?
唇舌交缠的声音在寂静的内室无比清晰羞人,小舌一次次地被卷出舔舐勾缠,她难为情地缩回去,厚实的大舌便立刻追挤进来,搅得她无处可避,只能任由那舌为所欲为。
她低低呜咽,无所适从地迎合。
“不来了,哥哥……”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双颊潮红,像失了水的鱼儿般不停喘息。
湛煊暂且放过她的嘴儿,炽热微湿的唇不停游移在娇颜上,“你不是叫朕亲你么?嗯?”
说罢又怕她后悔似的,在小脸蛋上亲得啧啧有声的唇又移至她红艳艳的嫩唇,再次霸道吞食。
湛莲的话如同可开斋的圣旨,经历大悲大喜、身子又临近爆发边缘的湛煊已渐渐没了理性,他毫不餍足地啃吮着世间最美味的唇儿舌儿,闭眼发出满足而粗重的低喘,鼻端净是娇人儿诱人的莲花香气,底下是软若无骨日思夜想的娇躯,湛煊的手无法自制。
湛莲被亲得晕晕乎乎,身子愈发古怪,好似有浪潮在体内翻湧,冲击着她每一处命脉。
“莲花儿……”湛煊气息也紊乱了,他支起身,仍不停地吻着她已然红肿的唇瓣,凝视着她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应允了是么,应允与朕做夫妻?”
湛莲娇喘连连,泛着莹莹水光的美目透过昏黄烛火看向近在咫尺的天子哥哥,经历梦中湛莲对三哥哥那排山倒海的感情,她再也无法摇头,惟有轻点臻首,几不可闻地应了一个“嗯”字。
湛煊闻言面无表情,偏了偏头,突地狠狠将自个儿打了一巴掌,惹来湛莲心疼的惊呼。
“不是梦。”他以舌顶顶疼痛的脸颊,凝视着身下宝贝儿嘿嘿傻笑。
“傻哥哥……”湛莲挣扎着想坐起来看看他的脸,却被他一把压下。
“既然应允了朕,咱们便来行夫妻之礼罢。”湛煊沙哑之极地道。
湛煊怎不知自己此举卑鄙?但长久的、几乎绝望的奢望犹如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一丝救命稻草,他除了牢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还能如何?他无法掌握莲花儿,莲花儿却掌握着他的喜怒哀乐,倘若明儿莲花儿又变了卦……这由极乐跌入地狱的痛苦他如何受得住?只怕会发了狂罢。
如今狂喜在体内汹涌,他哪里还能允许那般惨事发生?湛煊低头深吻住他的宝贝儿。
行夫妻之礼?就是像那画册里的小人儿,光着身子在一起?湛莲瞪大了眼,既抗拒又……好奇。
“莲花儿,宝贝儿,心肝儿,从了朕,让朕安心。”湛煊执着她的手滑入自己的胸膛,如耍赖道,“你不答应,朕便要死了。”
充满弹性的强壮胸肌下是三哥哥剧烈的心跳,与她自个儿打鼓似的心跳混成了一团。
“莲花儿,你只当可怜朕。”
湛莲如同受了蛊惑,她轻轻地、含羞带臊地点了点头。
湛煊一刻也不浪费地狠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