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全然不知风云变幻,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老老实实地去泰来斋习武。
湛煊下了朝过来,见心肝儿在后院打着花拳绣腿,不由轻笑,“你浑身都磕碰着了,还这般用功作甚?”
湛莲见三哥哥来了,笑嘻嘻地收了式,“陛下早些说,我今儿就不来了。”
湛煊见她甜美的笑容便欢喜,他捏捏她的小鼻子,与她一齐步入书房。
“磕碰的地方可都好了,早上抹药了么?”
“还没哪,等我净了身换了衣裳再敷药。”
“那还不快去?”
湛莲笑着领命而去,湛煊在书房批了些奏折,将要发下去的扔给秦才人,抬头看看门外,想了想搁了朱笔,勾着唇大步而出。
他来到西侧内堂,两个宫婢守在门外,见天子目不斜视就要推开菱花门,不免硬着头皮道:“陛下,康乐殿下刚沐浴好,这会儿正在抹药。”
像是回应她的话似的,里头传来蕊儿的声音,“殿下,奴婢瞧着您的又圆又嫩,真像两个热乎的大白馒头。”
脑子里立刻浮出娇人儿玉体横陈的娇态,还有那一对大白馒头似的俏臀儿,湛煊小小吸了一口气。
“嘻嘻,那我面前这两团肉儿叫什么,小白馒头?”
湛莲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湛煊的吸气声更大了。
守门的婢子有个不解风情的,她急急朝里喊道:“圣上驾到了。”
里头也响起抽气声,湛莲一听,连忙道:“哥哥别进来,我在敷药!”
湛煊瞪了那宫婢一眼,对里头道:“朕知道了,你们只抹了背后便停下。”
喜芳蕊儿两人连连在里头应是。
不消片刻,二婢便为湛莲抹好了药穿戴齐整了,蕊儿请了湛煊入内,湛煊第一眼就看向湛莲美人骨下头的酥胸,不知这对小白馒头究竟多么小巧玲珑,是否可以让他一手掌握?
喜爱丁香乳的皇帝浮想联连翩,湛莲却被他的视线莫名惹红了脸庞,她咬着唇道:“哥哥听见了?”
湛煊回神装傻,“朕听见什么了?”
湛莲如何追问,只能当他什么也没听见。
湛煊要了蕊儿手中的莹肤膏,摆摆手叫她们退下。
“哥哥要做什么?”
“朕替你敷药。”
若是以前,湛莲定是同意的,但她还不及反应,拒绝的话儿已出了口,“不必……”
谁知湛煊已抬起了她一条腿,勾起她丝滑亵裤,露出白花花的小腿儿。
明德帝出了内殿,面无表情端坐在昭华宫大殿宝座上,周遭伺候的宫仆大气也不敢多出,个个低头垂首,缩背弯腰地站着。
须臾,站在殿门前的顺安见去提人的太监独自一人小跑而回,眼皮一跳便知不妙。他踏出大殿,那太监立即上前与他耳语两句。
顺安老脸微变,重回大殿,来到皇帝面前轻声道:“陛下,林女官,在狱中自尽死了。”
“死了?”
“是,不仅死了,还露着左臂,上头刻着四字。”
“哪四个字?”
顺安偷瞄皇帝一眼,小心翼翼道:“那臂上刻着‘皇后诬我’……”
话音未落,皇帝身边的百鸟朝凤彩瓷瓶应声而碎。
“哐啪”一声巨响,好似砸在众仆心口上似的,在场者立刻慌张下跪,齐呼圣上息怒。
“这就是朕的后宫!”
明德帝怒容毕现,重哼一声大步离去。
少顷皇后于内殿得知此事,苍白神情更似厉鬼。
皇帝踏进乾坤宫,却是平静如斯。他叫顺安着内务局调查此事,自己准备更衣沐浴。
他料想莲花儿应是累极,她那一身嫩肉,怎么护也护不住,又不叫他抱着,愣是在马车上磕了个青青紫紫,听她说臀儿也青紫了,他虽是心疼,仍不免咽了咽口水。这会儿她大抵早已睡下,湛煊想了想,还是打发人过去带一句话,说是让人服侍她吃些东西再睡,否则夜里饿醒了不好。
那带话的太监刚出去,洪姑姑就来了,说是淑静太妃请皇帝去宁安宫一叙。
皇帝道今儿乏了,明儿得了空再去。
洪姑姑欲言又止,躬身退下。
皇帝沐浴出来,才要叫人传膳,却听得淑静太妃在外候了多时了。
太妃从未来过乾坤宫,是因她从未叨扰过皇帝,惟有明德帝想起来去看看她,她才与皇帝见上一面。这破天荒地过来,应是于是出了大事了。
皇帝一细想,便知她为何事登了他的三宝殿。
他换了一身褚色暗龙纹常服,因墨发未干并不挽髻,步入大殿时正见太妃低头抹泪。
淑静太妃听得声响,忙匆匆擦了眼泪,站起了身。
“陛下回来了。”太妃见皇帝披着一头如墨湿发,先是一愣,而后道,“哀家叨扰陛下清静了。”
皇帝微微一笑,自己坐在龙椅上,随侍的两个奴婢立即上前为他擦拭湿发。
明德帝请太妃坐了,道:“朕这失礼的模样,太妃莫要见怪才是。”
太妃忙道:“陛下言重了。”
淑静太妃先因全皇后难产之事惋惜劝慰一番,皇帝附和着应下了,他着实有些疲乏,便开口问道:“太妃亲自过来,不知究竟为了何事?”
淑静太妃停了一停,眼眶又红了,她哽咽道:“求陛下救救哀家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