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雨,爸爸这次来,是和你告别的,有些事情,是时候回去了断了,等爸爸处理好国内这边的事情后,我会来接你回去的。”
“不,爸爸,我和你一同回去。”
陈昕坚决的说着,带有几分小女孩的任性,这在曲政的意料之内,他怎么不了解自己女儿呢,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带小雨一起回国的,他知道,此去必定充满危险,尤其是和董景天这个人较量,生死难料。
“不,小雨,这次听爸爸的话,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好吗?”
经过曲政的重申和强调,陈昕终于勉强的点点头,爸爸说的有道理,以董景天的势力,她回去确实只会给爸爸带来累赘,还要顾及关于她的一切事情,说不定还留下了把柄,这次,她同意了。
其实,经过这两个月以来,她了解了许多关于以前的一切,当年的事情真相,更让她兴奋不已的是,陆家与当年的事情并没有直接关系,只是陆达生怕死,他没能将真相说出来,对于这一点,她一直担心的事情也终于消除了。
其实有很多次,她都拿起电话,想打电话给陆斌,可,还是忍住了,因为爸爸说,这件事情,暂时要保密,以免别人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
她知道,陆斌一定很担心她的。
十天后,董景天来路晟集团了,在总裁办公室里等着陆斌,似乎,是为了合作而来的。
陆斌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董景天端坐在沙发上,姿态高贵,笑容可掬,可就像一副披着羊皮的狼。
“你来做什么?”陆斌语气冰冷,这个人,他不待见。
董景天笑笑,一副笑脸下,完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说谋划什么,圈里的人都说,他这一秒对着你笑,下一秒可以让你哭。
“陆二少爷,很久不见。”依旧是那副面具:“我今天来,是谈谈令尊的。”
陆斌眼神一转,无比犀利:“你对我爸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邀请你爸爸来我家做客,做贵客,只是,最近如果有什么特别的人来找你,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记得要告诉伯父我一声,这人年纪一大,脑子不好使,难免会做出糊涂事,对吧?”
“你绑架我爸?!”陆斌的声音提到了喉咙顶上,这种□□裸的威胁,他还真以为他势力无法无天了。
“不不不,是客人,陆二少爷你这话说的,可是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什么隐瞒,那你父亲年纪大了,可难保有什么突发疾病,万一说不好,我还要出席他的葬礼呢。”
“你敢?!”陆斌尽量遏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心底的愤怒已经藏不住了,与董景天相比,实在是相形见绌。
董景天只是笑笑,那张脸露出镇定、自信的笑容,那是一种让人觉得寒心的笑容。
陆斌知道,董景天还真做的出这种事情,他因为调查当年的事情,却无意中获知这些年来他的一些非法勾当,甚至是草菅人命,为所欲为。
现在,就等最后一步了,最关键的人出现,他肯定要将董景天送进监狱,姓董的,真是无法无天了。
可,不是眼下。
他也知道,他父亲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以他的名声,也绝对会在a市掀起很大的影响,董景天不傻,非到迫不得已,他绝不会对陆达生动手的。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绝对能平安无事的。”三哥笑着说,那眼角的纹路愈发的清晰。
“什么,你要回中国?我不同意,当年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姓董的人要是知道了,大哥你会很危险的。”
曲政轻轻叹了一声,双手置于后背,在花园里来回走了几步。
“当年的事情,是时候该解决了,我不想将当年的恩怨连累到小雨身上,这孩子,太无辜了”
当年,他领着这个看似坚强,可内心却十分柔软的女儿,已经吃了不少苦头,等他到东南亚这边站稳了脚,他就已经托人知道小雨的下落,甚至每年都会回去陈花家,远远的看她几眼,不敢相认,就是不想打扰她的新生活。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董景天那人,竟然也要对小雨下手。
这些恩怨,是时候了断了。
“大哥,我陪你一同回去。”
“不,三弟,这是我个人的私人恩怨,再说,这次回去,生死未卜,这边的兄弟,以后就交给你了,他们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都很不容易,只可惜我没将他们引到正轨上”
这也是曲政这些年来最大的心结了,可是在其职,谋其事,他也别无选择。
“大哥!!”
曲政举起右臂,手沉沉的搭在对方的肩上,颇有几分大哥的风范:“听大哥的话。”
三天后,曲政回到了a市,他住在市中心的一所酒店里,打探着a市里的所有信息。
直到
他发了一条短信给陆斌,当天晚上,在一所高档的私人会所中,一个戴着鸭舌帽,一身休闲装的男人神秘的出现了。
虽然曲政已经五十岁了,可是岁月似乎没将他的身材磨平,相反,从背影看,像个小伙子。
他压低了帽子,走进房间,陆斌已经坐在椅子上,看到曲政的瞬间,眼底迸发出不一样的光亮,连忙起身,几步迈到曲政前,握住他的手问:“陈昕呢?她还好吗?她在哪里?”
曲政左右环顾房子一周。
“放心,这是我的专用房间,安全。”
曲政坐在床边,将帽子摘下来甩到一边,轻声说:“她很好,你不用担心。”
“那她现在在哪里?也回来了吗?”
“不”
“她竟然在这短短的半年里,遭受了这么多,这么多”曲政早有料到,只是没料到,他最宝贝的女儿竟然遭受了这么多,这么多劫难,董景天这个混蛋,这次他一定要除了他
“对不起,伯父,是我没有好好保护她,让她受到了危险。”
曲政轻轻拍拍陆斌的肩膀,面慈和蔼的说:“不,与你无关。”
“对了,伯父,我还想问你,当年的灭门案,陆家有没有”陆斌问的有些迟凝,有些吞吐,他害怕听到答案,可他又想知道答案,这对于他,对于陈昕,十分重要。
“没有。”
这两个字,陆斌的心终于轻轻一放,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