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你们四个人加起来都两百多岁了,怎么还叫小恶,听着多别扭啊,是四老恶了吧。”
一旁的小喃突然这么一说,打断了即将展开的大战。
但听得远处此刻传来一阵笛声,小喃喜出望外,转头去叫小姐来听,却惊呼道:“好美啊!小姐快看你衣服上!”
云念风也转头去瞧,只见祝尧娜原本绿色外衣上突然绽开朵朵红花,手臂肩头位置更有三五只蝴蝶,两三只青鸟停留,轻嗅之下,竟能闻到阵阵芬芳,笛声悠扬,莺声婉转,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诗小恶收起了掌,缓缓道:“我兄弟四人二十年前原本是进京赴考的举人,哪曾想到途中遇到山贼打劫,山贼走后又被赶来的官兵诬陷成乔装的山贼,百口莫辩,含冤下狱。可就在次日深夜,同牢大贼越狱杀了看守三人,而我等四人却被冤成同党,两罪并罚,秋后问斩。”
说到这诗小恶喝了口酒,才续道:“想起前去京城之时,我曾豪言此去定能金榜题名‘庙堂金殿解帝忧’,到秋后决圣旨下来之后,想起远在家乡的双亲,等我四人客死异乡后,谁来照料他们?于是整天浑浑噩噩度日,最后只能‘哪管帝王忧不忧,此时有酒醉千愁。’直到去往刑场那日,我四人被从天而降的老道人所救,后来更拜他为师,师父要我等将所学本领用在为非作恶之上,并留下十四字真言:‘勿以恶小而不为,勿以善小而为之’。”
“那句话不是反了吗?你们师父真是个怪人。”
小喃笑嘻嘻地说道,诗小恶不以为然,续道:“师父还要求我们必须收四个徒弟,将本领传完以后才能下山,但我四人饱读圣贤书,虽然是逃狱死囚,可这为非作恶之事万万不敢答应,于是师父想出了法子来逼迫我们……”
说到这里,诗小恶满头大汗停了下来,半天没说一句话,倒是一旁的酒小恶开了口:“师父知道我和大哥嗜酒,于是将我俩绑在他面前,看他大口大口喝酒,这老头子酒量也忒吓人,连喝三天三夜愣是没醉倒他,倒是把我俩人给憋坏了,尤其是那几天烈日似火,最后没忍住,咬牙答应了。”
酒小恶说完猛灌了几口,就好像师父还会再来逼迫他一般。
祝尧娜望向了门口,道:“那画、乐两位前辈自然也是一位被名画,一位被古琴或琴谱相要挟逼迫了。”
画小恶从门后走了出来,大笔往空中一挥,却见那墨汁缓缓汇聚成一幅图画,画中可见多幅画作被焚烧,几把古琴被摔断,都如祝尧娜所言那般,可亲眼所见定是比眼前描绘的更锥心刺骨,以至于这两人都看了几眼便不敢再看。
小喃急道:“那之后呢?你们就这样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