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一阵头皮发麻，一个都那么恶心，还来这么大一群！

白牧觉得自己不被这些鱼搞死，都会被自己呕吐到死。

跑！

这真的不能打了，关键是打了也没什么用，白费力气，又没有通用值，也没有加境界。

但是往哪里跑？

前面肯定过不去，河里全是人脸鱼，白牧不到筑基境还不能飞，往左右跑，可是这条河就是左右流向，那就只有往来时的路走了！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就在白牧看着人脸鱼还没有睁开眼睛，准备跑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歌声，循声看去，一个竹筏顺流而下，上面有一个人，一身长袍，戴着斗笠，看不清脸。

歌声就是从他那里传来的，是男声。

白牧没动，他看到竹筏所过之处，人脸鱼全部又重新沉入水里。

但是白牧也没在傻乎乎上去打招呼，刚刚就差点被一个疯女人用肋骨捅。

“客官，想要渡河吗？”竹筏停在了靠近白牧的岸边，竹筏上的男子问道。

白牧没有回答，他看向河面，这次河水倒映出了竹筏以及男子的倒影。

“客官，别看了，尸河水映已亡人，你不是亡人，自然没有倒影。”男子静静地站在竹筏上，似乎是看出了白牧的疑惑，说道。

“那你？”

“哈哈，能被尸河接纳的人，自然也是亡人。”男子似乎并不在意白牧的话，笑道。

白牧听着男子的话，这男子算是他目前见到比较正常的人了，现在前后无路，也只有跟他渡一次河了。

白牧走上了竹筏。

竹筏虽然漂泊在水面上，但是白牧并没有感觉到颠簸，反而觉得跟在平地上没什么区别。

“客官，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活人。”看着白牧上了竹筏，男子撑着竹篙说道。

“……”

这话你要我怎么接，难道说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死人？

白牧现在神经绷得紧紧的，这世界诡异得很。

“为什么见不到活人？”白牧决定套问一下男子一些问题。

男子始终戴着斗笠，脸被遮挡白牧看不到，他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撑着竹篙，平稳至极，水面上也没在出现过一只人脸鱼。

“在这死界，活人也成了死人，唯有客官你，已经死了，却还活着，所以死界容纳了你。

不然，你就该跟这尸河水底的人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