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好难过,今天怎么回事啦这么倒霉!
“笨蛋!你道什么歉。”他蹲下身,小心撕掉缠在我腿上的胶带,我看到他白色的发顶。“不是你的错就用不着道歉,知道吗?”
“嗯……”
他抬头盯着我,沉碧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厌烦的意味,眉头皱起又松开,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
紧接着,他伸出手非常娴熟地刮了刮我的鼻子,转过身蹲下身。
“能自己上来吗?”
哦对,被那些人抓住塞进车里的时候,我的腿被粗糙的地面蹭烂,膝盖也被磕肿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腿一直在隐隐作痛。
“嗯。”
我点了点头,无声地伏在冬狮郎的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白色的头发毛茸茸的,有些软,扫在脸上痒痒的。
他的脚步很稳,我一点颠簸感都没感觉到,心里又有点委屈,便故意撒娇,用头蹭了蹭男朋友的背。
“感觉我总在被你救。”
“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要是觉得你麻烦就不会跟你交往了吧笨蛋焰?”
唔……!居然,居然无法反驳!
这个人明明比我年长,斗嘴的时候也从来不让着,但很神奇的,我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而且这个态度对我来说也蛮新奇的,毕竟平时身边那群家伙,怎么说呢,对我都有点尊敬过头了。
走出了仓库区,我们似乎在一个人烟稀少的港口。因为怕还有同伙,冬狮郎没叫车,而是走了一条比较隐蔽的路。
我趴在他的背上,思绪飞到几个月前。
刚转学到立海大的时候,我也遭遇过一次绑架。
同样的场景,类似的理由,而在凶恶的歹徒即将割掉我的红发,拔掉我的指甲,拍下录像与和本乡家要赎金的时候,这个叫日番谷冬狮郎的男生出现了。
他像是神一般降临在绑匪们的基地,一言不发地打倒了所有人,救了我。
这个世界上是有一见钟情的。
至少我觉得是这样。
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喜欢他。喜欢他的头发,眼睛,说话的口气,甚至皱起眉时的神情。每次每次,和他对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总是悸动不已。
“主!冷静点,那只是因为他救了你。”
虽然烛台切和长谷部甚至药研都说这是被救了之后的“吊桥效应”,但……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
所以我告白了,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想想也挺鲁莽的。
当时长谷部啊,歌仙他们反应也很激烈。要不是后来碰巧发现杂货店的浦原先生是冬狮郎的亲戚,恐怕那群家伙会集体掏出刀子在我跟前宣誓,而且说不定还会偷偷跑来现世调查冬狮郎君的祖宗十八代。
我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对象又怎么了嘛!
“本来今天是想和冬狮郎一起去逛街的……”
但现在腿和膝盖都伤了,感觉好几天都不能走路。
难得的黄金周,难得男朋友有时间来,全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