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随嬷嬷带着宫人们行了一礼,弯身退了出去,顺带关好了宫门。
太后见众人都离开了,这才看向殿内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问道:“现下没有旁人在,向北王想和哀家说什么?”
蒲严寒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方盒,低着头奉了过去,“太后——”
“这是什么?”
“下臣在汉北关外的兵符。”
太后伸出去的指尖颤了一下,惊愕的看向他道:“向北王这是何意?”
蒲严寒这时才抬起头来,恭敬的回道:“太后应该知道陛下的意思,下臣若是娶了五公主,便是皇家的女婿,那这兵符之事,自是与下臣无关。”
“那你……”
“下臣也需要个保障不是?”
太后一惊,“你这是怕皇帝那边?”
蒲严寒将兵符逞给她老人家后,便向后退了几步,弯身行了一礼,高贵自持道:“下臣,要太后保下臣,安全回到汉北。”
……
晚间的寒风凛冽,冻彻心骨,气温低冷而萧条,不得不防。
高垂的玄月洒下明亮的光辉,给回宫的路上,增添了一抹清凉的光明。
尉迟鹭缓慢的踏过月花园的小道,踩着鹅卵小石,心有不快,难以倾吐。
身后,尉迟鸣瞧着她的影子好玩,上脚踩着她的影子走。
尉迟原在听到她无数次的叹息声之后,彻底忍不住了,迈腿上前,走至她的身边道:“建平这是怎么了?不开心?”
“皇姐都要议亲了,建平怎么开心的起来?”她干脆不走了,就坐在路边的小石块上,发起了小孩脾性。
尉迟鸣见踩不到影子了,无趣的站在一旁,背靠着连理柏树,低眼去瞧她。
“箐儿议亲是好事,日后多了一个疼爱她的人,她也可以少受一分苦。”尉迟原蹲下身子,视线齐平的看向她,开始宽慰着。
她抬眸看向他,微怒道:“皇兄怎么知道他蒲严寒就是好人?他偷听我说话,俨然一副小人行径!”
“这话建平表妹可就说的不对了。”尉迟鸣插话说着自己的见解,分析道:“那蒲严寒定是求见皇祖母有事,这才正好听见了你说他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