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栾公公提步走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好看,道:“陛下的意思是让奴才来。”
太后抬眸看了过来,话语带着逼迫道:“怎么,哀家伸手替皇帝处理了,你还要怪上哀家不成?”
“奴才不敢,只是陛下那边……”
“皇帝那边哀家去说!”
“是,奴才明白。”栾公公低着身子退下了,带人出了外殿。
庭院里,血迹成河,红意渲染了整座明亮的地界,桐叶半红半黄,污泥染上血红色斑驳,气味冲鼻,瘆人十足。
他掩着口鼻厌恶道:“快走!”
“是——”
……
南归门
东厢房内
张太医收了手,叹了口气道:“怕是,这伤疤得留着了。”
邵鑫扶着后腰,疼的龇牙咧嘴道:“什么、什么意思啊张太医?这、这上等的金疮药也不能医治盛侍卫后背的伤吗?”
“你看看他的伤!”张太医一言难尽的摇了摇头,“旧伤加新伤,鞭痕,笞打,板子,什么伤都有,还都在同一处,你说,能好吗?啊,能好吗?!”
“这、那这应该怎么办啊?”邵鑫慌的不行,结果刚动了一下身子,后背就疼的不行,“啊嘶,我、我这伤呢?”
“你这伤和他们一样,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就是这位大人的伤,怕是养上一个月都不成!”
“那要养几个月?!”
“不知,看他自己。”张太医留下几副药贴后,拿上医箱出了门。
“别不知啊张太医!”邵鑫扶着腰,追着他走了出去,急声道:“是不是需要什么药材?我、我可以去找!只要您说。”
“这不是药不药材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要看他自己,卧床修养!”
“啊?”
床榻之上
盛稷缓缓睁开茶棕色的燕眸,唇角轻轻勾起冷凉的讥讽,这副身子,怕是现在动都动不了了吧?
三日,又如何去完成?
呵,盛稷啊盛稷,还不如当日留在廷狱监,任由那刽子手砍下他的头颅,也好过现在这样屈辱的活着了。
“盛侍卫!您不能动啊!”邵鑫赶忙的冲了进来,“您后背伤的严重,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