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

包厢外，服务员的敲门声适时响起：“客人，我拿菜单来了，请问您什么时候开始点餐？”

没人应。

半晌，苏煦长长的眼睫垂下来，颤了颤，轻声说：“懂了。”

陈霆奕：“……”

陈霆奕喉结滚动。

他明明该继续冷硬，但语气却不禁缓和许多：“就算当初……退婚那件事，你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也不需要你这样来还。”

苏煦眨了下眼。

嗯？

苏煦之前只是把陈霆奕和陛下等人当做同一个人，认为双方在谈恋爱，是情侣关系，才会那么说。

但既然陈霆奕误会了，这么认为……

那也不是不行。

苏煦向来不会为难自己。

他颔首说：“我知道了。”

陈霆奕终于松开捏着苏煦下巴的手。

他顺手打开一旁的门锁，对外面的服务员说了声“进”，便坐在的凳子上。

服务员开门，看到苏煦站在一旁的墙边，一愣。他并未过多询问，而是将手中的菜单递给陈霆奕：“请。”

陈霆奕翻看菜单：“金汤鱼是你们店的招牌？”

“是的，我们家的金汤鱼，选的都是上等的……”

陈霆奕“啧”了声：“我看别的也没什么好吃的了，就点这个吧。配菜这几样。”

“好。”

苏煦挑眉，想起上次吃火锅时，陈霆奕给他带的菌汤。他走过去，挨着陈霆奕坐下，托腮看对方。

陈霆奕假装没看见苏煦，直到点完餐，服务员走出去，他才一副不耐的表情，转头问：“你看我干什么？”

“那你觉得我该用什么还？”苏煦延续之前的话题，饶有兴趣问。

陈霆奕飞快看苏煦一眼。

他冷哼一声说：“不用你怎么还。”停顿一瞬，陈霆奕冷声道，“你少拉黑我几次就行了。”

“哈。”苏煦愉悦地笑起来。

陈霆奕：“？”

他不悦道，“你笑什么。”

苏煦眼眸亮晶晶，像是漆黑的夜里天上缀着的星星。他轻声说：“当初订婚那段时间，我对你确实没什么感觉。当时你整天都在忙，我们几乎没什么相处时间，所以那时候你问我，有没有一点爱你，我的答案是没有。”

陈霆奕蹙眉。

苏煦说得对，他确实疏于陪伴。

当时的陈霆奕，以为订婚后，两人的婚事就稳了，只等苏煦分化，进行最后的标记，就算彻底在一起，所以，他整天都在忙着赚钱，组建自己的势力，目的是为了等婚后，让苏煦过上好的生活……

“提这个干什么？”陈霆奕漫不经心问。

苏煦回：“但我觉得，你这段时间，要可爱多了。”

陈霆奕脸一黑。

——苏煦怎么回事？“可爱”这个词，用来形容一个冷酷星盗，顶级alpha，战斗力天花板，这合适吗？

苏煦：“所以，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陈霆奕一愣。

他的耳廓在瞬间就红了。

陈霆奕忍不住心想。

……表白就表白，用得着铺垫这么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