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从小生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兼年度三好学生,打架这种事情远的就像是天方夜谭,最多就是大学以后才开始学习如何用暴力拯救世界而已。
看着眼前小女孩信誓旦旦地发言,这回轮到专家沉默了,要知道就算再乖巧的孩子在孤儿院待着,多少都会和其他孩童因为种种事情起冲突,说自己从不打架的人还真是少见……
也许是有精神亲和方面的个性?
于是专家就问了出来,“你平时和小朋友们能够快乐和谐的相处吗?”
“应该还行吧,不过他们都不敢靠近我。”
“为什么?”
时瞬一沉吟数秒才回答道:“大概是觉得我的智商碾压了他们?”
专家:???
真是有意思,从医数十载,很少见到那么难搞的孩子。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智商比别人高呢?”他兴致勃勃地问。
“iq测试实验啊医生。”时瞬一非常怀疑这个家伙的专业素质,“这个数据不是一目了然吗?”
这个所谓的专家到底有没有做过iq测试的?
并不知道自己被小孩子给diss的专家拿起资料表,上面的iq一栏写着125,算是优秀的范围,但是纵观整个孤儿院,比这个数字高甚至超过140的孩子也有好几个。
“既然你知道这个数值的存在,那么你平时跟那几个孩子熟不熟呢?就那几个iq比你高的小朋友。”
“……你好烦啊叔叔。”时瞬一摆出了随时要闹的危险表情。
“耐心点嘛瞬一,叔叔我也是在努力的检测你的个性啊。”
在经过大半个小时的东拉西扯,尝试了身体素质、血液、精神、沟通力等方面的测试后,专家遗憾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很抱歉,但孩子你恐怕是——‘无个性’,虽然很罕见,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两成人口存在这种问题。”
时瞬一那张满是稚气的小脸上慢慢变得泫然欲泣了起来,但她还是装作忍住眼泪地翻身从椅子上跳下来,不等专家的唠叨完,就说:“那、那叔叔再见。”
专家的话说了一半卡在喉咙里,什么情况呢这是?好沮丧啊那孩子。好吧好吧,大概是要躲到哪里去哭泣吧?
此为防盗章今夜的雨下得非常大,时瞬一抬起手,注视着自己那明显小了十几岁的白嫩小手,曾经为了握刀而磨出来的薄茧早已消失无踪。当来到这个世界后,重新作为一个普通人类而活着,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感知到原本身体里的那种力量,与生俱来的东西后——她简直想长叹一声。
算了算了,既然来到了新的世界,就算没有了原本的能力,也可以努力地生存下去。而且根据本地日历来看,相对于公元2012年,这世界的时间线早已推到后边的“未来”领域去了。
也就是说,它跨过了玛雅预言中关于世界末日的判定!
nice啊,新世界!谢谢你努力活了下来!不然我可能也没办法活着重生了!
时瞬一是个乐观的人,她认为人不当局限于眼前的困楚,而是要看到远大的未来。
哲学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前进的道路是曲折的,然而方向是光明的,这就是“发展”的真谛!
我们这位掌握发展真谛的小哲学家今年只有五岁,然而这个世界在她看来非常有趣:全社会八成的人口拥有了超能力,他们称之为“个性”。由于过去的种种中二病幻想一朝实现,搞得超能力社会的秩序混乱不堪,为了拯救即将报废的世界,一个男人选择站出来成为超级爱抖露!
……说错了,成为职业英雄。
总之,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慌张的人们渐渐适应了不同超能力带来生活变化,社会从而回到正轨,但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职业英雄与试图搞事的黑暗敌人们依旧在不停地战斗。
这个世界的个性学家认为,人会在三岁时显露“个性”,但如果超过五六岁的范围后,就几乎完全没有希望觉醒新个性了。
原本时瞬一同学还是蛮期待自己的个性的,但是当她在三天前发现自己已经觉醒了某个前世的能力后,她就稳如老狗,一点也不慌张了。
怎么说呢,就好像大家约定去高考,结果你事先不小心知道了答案——虽然从此就稳了,可那种刺激感与神秘感就立刻没得无影无踪。
“小瞬一,过来做检查啦!医生已经过来,大家要排队做个性检查哦”身后的老师亲切呼唤,看到她坐的位置顿时紧张地奔来:“小瞬一你不要坐在窗台上,太危险了,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放心吧老师,不会掉的。”
“你那么有信心?”
“我又不蠢。”
老师:……
黑头发的女孩子默默地思考,没关系,这里是二楼,就算她真的蠢到把自己摔下去,也不会摔死,最多就是躺在医院里几个月而已。尤其是在她觉醒了这一世的个性后,更是不怕滑倒这种小事,大不了我们就把时间放慢几倍,总有时间去抓住窗台不让自己掉下去吧?
“呵呵呵……”,可怜的女老师讷讷地笑起来,她是今年才来这家孤儿院的新手老师,对于如何对付人小鬼大的小屁孩这种事不太精通。
还好时瞬一并不是故意为难她,她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被人阻挠做她正在做的事情,就算是发呆这种事也算在内。
这家孤儿院并不像传说中的什么黑色孤儿院,整天搞一些人体实验啥的。因为位于东京市的郊外,据说有很多达官贵人会定期给这里捐钱,而园长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子,她把这些善款全部花在了孤儿院的各项基础设施上,在公告栏和官网上公开账务,欢迎社会各方进行监督,显得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因此这家孤儿院的孩子很多,对外名声也很好。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时瞬一的直觉就是不想接近那个被其他孩子亲切称呼为“园长妈妈”的女人,哪怕她确实是一个对孩子们有爱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