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圣雪一听,顿时又羞又恼,举起粉拳照着常欢的后背就是一拳,不过不疼不痒:“常欢,你可真让我失望!”常欢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我跟皇甫云去阚雪楼,并不是去那里找小倌,今日是未倾隐的生辰,我们只是去看未倾隐罢了,不是说只有她的生辰,
才能见到十大美人之首的未倾隐翩然起舞麽!放心吧,就算皇甫云有断袖之癖,我常欢都不会!”
皇甫云悠闲自在的说道:“这话应该反过来说!”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皇甫雷这才想起刚才被误会的委屈:“爹,下一次踢我之前,总要好好询问一下,是不是我犯的错好不好?不然就白疼了!”
江圣雪低头不语,她偷偷的瞥了皇甫风一眼,皇甫风对十大美女之首的未倾隐都毫无兴趣,更别说是我江圣雪了。
女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就算事不关己,也总是从这件事情上联想到自己身上,江圣雪嫁给皇甫风以后,越来越爱胡思乱想了。
不过既然说到了阚雪楼,皇甫云突然开口说道:“爹,明日庄里可有谁过生辰,或是谁有喜事?”
皇甫青天看着他说道:“明天能有什么喜事,你又在打什么注意?”
皇甫云神秘的一笑:“我这可是为了常欢好,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庒儿说道,“庒儿,我记着你就快到生辰了吧?”
常欢纳闷的看着皇甫云,什么叫为了我好?
庒儿有些受宠若惊:“云少爷,庒儿确实快过生辰了,不过是在五日之后!云少爷记性可真好!”
“我对美人的生辰通常记性都很好,既然如此,那就明天过了吧,你看怎么样?”
庒儿急忙说道:“还需二夫人做主!”
皇甫云又看向李叶苏:“庒儿跟随在二娘身边已有多年,还从没过过一次像样的生辰,明日大办一次,二娘觉得如何?”
自己身边的丫鬟能在庄里大办生辰宴,那是何等有面子的事,于是有些得意的看了武月贞一眼:“那当然好了!”
妙儿倒是有些挂不住了,庄里丫鬟最有权利和地位的,也就只有自己了,可是庒儿都可以办个生辰宴了,自己却从来没有过。
武月贞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既然云儿提出为庒儿办生辰宴,那就连妙儿的一起办了吧,妙儿的生辰在下月,也不知道那一日有没有时间,不如提前办了吧!”
皇甫雷拍手叫好:“好啊好啊!大娘的贴身丫鬟和我娘的贴身丫鬟一起举办生辰宴,又可以热闹一下了,我得叫人去通知段大哥,上次的赌约他还没有兑现呢!”妙儿和庒儿彼此对视一眼,双双得意,火光四射。但始终妙儿还是略胜一筹,毕竟她是丫鬟之首,地位仅仅在少爷们之下,比安管家都要高上一等,庒儿自然是不敢有太
多的得意。
皇甫青天严肃的说道:“既然夫人也这样说了,那妙儿和庒儿的生辰宴之事,可就交给你了,云儿。”
“爹,可否把一品红请来庄里?”
听到一品红,常欢的身子震了一下。
皇甫云很满意常欢的反应,看来自己并未看错,想必常欢对一品红的感觉,已超出了兴趣范围。
“那你便派人去请,请不请得来可就看你了!”
皇甫云看向常欢:“那就让常欢去请一次,作为一品红的救命恩人,她不会闭门不见的!”常欢震惊的险些将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皇甫云,你让我去请一品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住了,姬笑绵险些被吓得将琴弦弹断,看着坠下的一品红,满脸的慌张。
皇甫云刚要起身,就见一阵风划过面颊,皇甫云重新坐好,摇着扇子,笑得一脸神秘。
一品红原本以为自己会摔在地面上,虽然不至于粉身碎骨,但也至少一个月内都不能唱戏了,可没想到自己却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那瞬间犹如溪涧泉水流进江河一般的缓慢,一品红一直看着那双眼睛,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直到她感觉到脚尖轻触到地面,那颗毫无情绪的心才扑通扑通的跳
的好快!
“让你受惊了!”常欢温柔的笑道。
一品红从他怀里离开,俯身作揖,像极了江湖女子,但却柔弱的像一只兔子:“谢公子出手相救,一品红感激不尽!”
常欢刚要说话,就见一品红绕过他走到杨福的面前,冲他微笑:“公子可是未姑娘的朋友?”
未倾隐急忙走了过来,有些惊魂未定:“姑娘要是受伤了,倾隐可真是过意不去,承蒙这位公子出手相救,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常欢!”
皇甫云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边笑着看向常欢,他可真是没有想到,常欢也有多管闲事的一天。
杨福见一品红毫发无伤,这会一品红又突然过来跟自己说话,一时有些做贼心虚:“在下,只是老板娘的客人!”
“杨公子只是阚雪楼的客人,一品红姑娘,可是找杨公子有事?”未倾隐有些不解的问道。
一品红很少微笑,这会一直看着杨福微笑,倒叫众人越发疑惑。
“既然,公子不是未姑娘的朋友,那一品红,就不客气了!”说话间,就见一品红优雅的拿起酒壶,对着杨福的脸便泼了过去。
杨福自觉失了面子,抓起一品红的手腕便将她拉了过来,恶狠狠地说道:“贱人,你敢泼我?”
“公子敢拿铜钱打断我的水袖,我又有何不敢拿酒来泼你的脸?”一品红不卑不亢,但是笑容已被冰冷取代。
杨福挥起手掌,就要去打一品红的脸。
未倾隐见状,迅速的拉住杨福的手,冷冷说道:“在阚雪楼如此放肆,公子这是没把倾隐放在眼里啊!”杨福也许是红了眼,一把甩开未倾隐,未倾隐向后跌去,好在皇甫云及时出现,将她扶住,未倾隐跌在一个坚实的怀中,忙回头一看,见是皇甫云,算是松了口气:“多谢
云二公子!”
皇甫云对她笑了笑,然后看向一品红他们。
就在杨福再一次举起手掌之时,常欢才冷着脸一把捏住,说了声:“够了!”然后用力一拧,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杨福便捂着胳膊惨叫起来。
想必那杨福的手臂是被常欢捏碎了骨头。
未倾隐走过来,有些愤怒的喊道:“来人,将他丢出去,再踏进阚雪楼,直接打断他的腿。”
便有两名大汉走了进来,将杨福抬了出去,杨福一边喊疼一边不忘记叫嚷:“未倾隐,一品红,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混乱的场面总算平静了下来。
一品红看了常欢一眼,便转向未倾隐:“未姑娘,真是抱歉,如果那人敢来阚雪楼闹事,你便去找我,我就是死,也会帮你把他杀了!”
“姑娘严重了,你放心吧,他不会来闹事的,就算来了,我阚雪楼的打手也不是吃素的,我未倾隐既然能在这洛阳城立足,便也说明有点势力,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