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拿开他按住衬衫扣子的手,这次,他果真听话了,任她脱去身上的衬衫丢进洗衣篓里。
接着,何乔乔又跑进浴室,将毛巾打湿了拧开,坐在床上,将他湿了的身体擦干了。
弄完这一切,她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比之前要低一点了,说明身体已经在散热了。
“吁……”她终于松了口气,靠在床头,这整个人一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的一身也湿透了。
她起身,将湿衣服脱了,才发现她的衣服都在自己房间了。
于是,她走到闫驭寒的衣橱里,拿了件他的白衬衫随意地套在身上,躺回了床上。
她不敢睡觉,一直坐在他的身边,过半个小时,便给他量一次温度,这样一直到了半夜四点多钟,眼看着度数越来越低,她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闫驭寒的身体也太奇怪了,怎么能承受那么高的温度呢?
“不过总算没事了,没事了就好,你都差点把我吓死了。”想起自己刚刚急到哭,怕他会死的样子,何乔乔忍不住笑了。
最后,她蜷缩在他的身旁,看着他那逐渐恢复了正常颜色的脸,终于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夏程菲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狠狠地看着对面闫驭寒紧闭着的房间门,她咬紧了牙关,双拳紧紧握着,眼底散发着一股子怒气和寒意。
第二天,一直到了快中午十二点钟,何乔乔才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来,她昨晚太紧张太累了,以至于放松下来后睡过了头。一看,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她猛地坐了起来,问道,“闫驭寒人呢?”
她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从床上下来,她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洒水声,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在了床上,说道——
“原来他在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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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闫驭寒一把扯过何乔乔的手,将她拉了进去,再一把用力地把门关上了。
“哎,驭寒……”夏程菲一步上前,却被狠狠关在了门外,顿时一脸难堪,她一回眸,看到郑昊,走了过去,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郑昊的脸上,说道,“你把她叫回来的?郑昊,别认错主子了,这一辈子还长着,明白吗?”
“夏小姐。”郑昊缓缓抬起头来,说道,“我尊重女性,但不接受随意的侮辱。”
“什么,你……”夏程菲没想到,一个保镖也敢和自己顶嘴,顿时怒火中烧,又扬起手来。
这一次,郑昊紧紧看着她。
她手最终没能扇下去,而是冷哼了一声,说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是驭寒的狗,我今天就算了,不过,我都记在心里了,到时候别跪着来求我!”
说着,她迈开修长的双腿,沿着走廊大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而闫驭寒的房间里面。
门一关上后,何乔乔就想和闫驭寒解释没接电话的原因,“闫驭寒,啊……”
她话才说出口,闫驭寒整个人却突然往地上倒了下去,何乔乔被他双手搂着腰,也随着她一块摔倒在了地上,像个八爪章鱼一样趴在了他的胸口。
何乔乔一愣,猛地睁开眼睛来,只见,闫驭寒躺在地上,她感到身下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热度,伸手一摸,热的烫手——
“天啊,好烫啊,比上次热多了,烫到我的手了,你吃什么荤了,还是鱼油吗?”
她记得,闫驭寒第一次误吃鱼油,也是这种症状,但是这回身体的热度要高很多,而且脸红的很不寻常,很红很红。
她再摸了摸,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了,看着他通红的脸,那样子好像随时会死掉似的,她突然很害怕很内疚,带着哭腔说道,“不行,闫驭寒,这次太热了,我感觉你都快燃烧起来了,必须去医院,你等着,我马上叫郑昊。”
她对死亡有一种特别的畏惧和敏感。
“别。”但是,闫驭寒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迷迷糊糊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