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上波涛汹涌,海浪起伏,那无数海波似千百道银龙交织一般层层叠叠,那海浪随风向漂流,最后直达一孤岛之上,只见海水击打在那岸边,激得惊波飞涌,骇浪山立,水花溅起百丈高下,那岸旁一孤崖之上,静立一青髯男子,只见此人年纪约在三四十岁之间,身材高大,做那道士打扮,长的丰神俊貌,仪表堂堂,此刻正定定的望着中土方向,沉思不语,同时右手掐算不停,直到天上突然一道闪电划过,那道士猛地双眉一扬,右手拇指停在中指指节处,只见那道士这时抬头望着苍穹,自言自语道:“罗钧,究竟是何人在庇佑你,竟然连天机都可蒙蔽!”
原来是玄真子在测算罗钧的跟脚来历,但是令他惊恐的是,他居然完全算不到,仿佛罗钧这个人从天机之中完全消失了一般。
东海钓鳖矶上,海浪涛涛,怒水『潮』『潮』,那站在崖边处的道人已久立与此,只见此刻这道人指诀变幻不停,显然在推算这什么,只是每当这道人演算至要紧关头,空中便有阵阵雷声传至,那怒雷之响,电光之炙,总是打『乱』了道人的推演。
这时,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直落在道士身旁,那道人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天雷所落之处,眼中浮起一丝茫然之『色』,同时浓眉轻皱,又向苍穹上方望去。
此刻在那道士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人一身也是道袍,长髯及胸,双目之中金光烁烁,一看便知,此人道法定然超凡脱俗,另一位做那苦行僧的打扮,容貌甚是普通,只是身材魁梧,双目中也是隐含金光。
只见那道士望了望站在崖边的男子一眼,对那苦行僧问道:“这已经是第几天了?”那僧人答道:“已有三日”,那道士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便向那崖边男子走去。
此刻那崖边男子好似并未察觉身后有人一般,还在那紧闭双眸,同时手中指诀掐算不停,忽然空中白光一现,一道天雷从空而至,直向那男子击去,下一刻,只听“彭”的一声,那男子方才落脚处,已现出一丈许方圆的大坑,其中浓烟密布,焦味刺鼻。
在看那男子早已退至那道士身旁,此刻正一脸惊愕的看着前面被天雷击出的深坑,只见那道士看了那男子一眼,又轻叹了一声,待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师弟,你又何必这般执着呢?”
那男子沉默了一会,才答道:“师兄,不是我固执,只是此子将来用处及大,可是不知为何他现在运数忽明忽暗,前景也是时隐时现,方才我强行推演天运,竟发现此子机遇已然改变,我如若不能知道其中的缘由,实难安枕”那道士听完后,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你可曾推演出缘由来?”那男子摇了摇头,说道:“未曾算出,只是每当要初见端倪之时,总有外力横加干预”
那道士听完后,默默沉思了一会,突然对那男子说道:“笑和尚已去巴蜀采『药』,掐指算来,也该是时候回来了,你我还需早做准备,此次练丹,关系我派三次比剑的胜负,万不能有失。”
那男子颇为奇怪的看了那道士一眼,不解的说道:“师兄这是何意?”那道士答道:“师弟,师尊当初留有法旨,一切皆应以师尊的法御而行,你要知道天意不可违,此刻天机隐晦不现,你要强推因果,断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更何况此子以及其妻子将来必在我峨眉门下,即便有什么变数,也不会脱了掌控,眼下还当以师尊遗命为重”
说罢那道士便转身离去,那男子先向那道士行了一礼,才说道:“师兄,要是那孩子已经有点不受控制,当如何处置呢?”只听那道士悠悠讲到:“孩子不受控制,那就敲打敲打吧,那葫芦不过是个赝品罢了,就算不是赝品,我峨眉也自有法宝克制,无须担心”
那男子听闻后,点了点头,只见他双手一挥,袖袍中飞出两道青芒,直向远方疾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