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思感觉自己受到了重创,阿爹你那个言下未尽之意是啥?
阿妹是开封第一腰,难不成我还是开封第一虚?
姜砚之心中平衡了不少,看来武国公并非是讨厌他,他就是太过耿直了一些。
“姑父,小王来的时候,见到天使出宫,说是去李家的,李二郎杀父之事已经罪证确凿。以子杀父,以妻杀夫都是重罪,李惟芬不能进东宫了。天使就是让她去自行嫁娶的。”
闵惟秀心中乐开了花,二房再怎么惨,她都是高兴的。
上辈子好人早死,恶人长命,太不公平,这辈子就应该扭转乾坤才是。
武国公叹了口气,他同自己的这个二弟,虽然说不到一块儿处,打小亲娘也偏心于他,但是他心大,想着到底是自己亲兄弟,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却是没有想到……
“日后,他们家的事,莫要再在我耳边提,想想就气。”
武国公搓了搓手,“阿爹先走了,去营中了,小五你看着你哥哥,别让他到处去浪。”
闵惟秀点了点头,武国公光着膀子甩手就走了。
待他一走,姜砚之立马凑了过来,“闵五闵五,你看,我这几日不眠不休,就是为了让阿爹出面,早日把这两个案子了解了,你就别生气了,你若是还生气,我现在就爬上去,你推我下来,你看我连梯子都带来了。”
闵惟秀一愣,她生啥气来着?
闵惟思也是一愣,这个臭不要脸的,怕是腰都要折到地里去了。
路丙望了望天,三大王真不要脸,明明是太子殿下气得就差没有上吊了,硬是不理他,自己的锅自己解决去!
姜砚之说着,突然瞳孔猛的睁圆了,“闵五,你家祖宗不见了!”
我家祖宗早就在地里了,肯定不见了啊!大兄弟!你若是见了,怕是也变成一堆土了!
但闵惟秀很快便回过神来,姜砚之说的是,她身后上辈子的魂魄不见了。
一晃便是七日有余。
闵惟秀穿着单衣,将那狼牙棒舞得飞起,武国公在一旁瞧着,频频点头,“我儿乃是练武奇才,这才练了几日,腰都粗了一圈,果真壮实了。”
一旁的闵惟思穿着小夹袄,蹲着马步,差点儿没有笑得抽搐。
腰粗就是练武奇才?
那咱们家厨上的赵大娘,岂不是峨嵋扫地老尼姑?隐退的武林盟主?使得一手片鸭一百零八式,吹火筒神针?
闵惟秀拍了拍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觉得确实孔武有力了不少,满意的笑了笑,“阿爹过赞了,儿还要继续努力。不过这几日,的确是能够打完阿爹教的一阵套狼牙棒法了。”
闵惟思嫉妒得牙疼,狼牙棒挥舞起来多威风啊,还要什么棒法啊,随手一挥,那就能够杀死一片人,他这辈子估计也没有这么光辉的时刻了。
“小五,三大王这几日怎么不来了?”闵惟思想了想,他不能沉浸在痛苦之中。
闵惟秀眉头都没有抬,“他之前也不来啊!”
在她重生之前,也没有注意过姜砚之是什么时候住在她家隔壁的,上辈子更是没有见他登过门,这一世到底是哪里不同了呢?
莫非是她上辈子没有打碎墙压倒姜砚之的缘故?
武国公一愣,抬眼看了看两府之间的围墙,果然不见姜砚之的人。
“三大王怕是处理那两桩案子脱不得身吧”,武国公说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三大王原来不是个绣花枕头。”
最近开封府里最热闹的事,怕就是这两个案子了,连之前太子爷同二女在景雀桥私会的风头,都被盖了过去。
若说处理得快,当属郑国公府的案子。
林娘子抱回了狸狸之后,一瞧见她那半截子毛的样子,气得那叫一个无语凝噎,对着官家连吹了三日枕头风。
官家当即就下令严惩野味馆的陈百万,这事儿在开封府闹得十分的大,谁家里还没有个心爱的猫猫狗狗的,就这么被虐杀了,简直是过分!于是官家又下了一道戒令。
到了第三日,开封府的人眼球儿都惊掉了,官家一边抬举了死去的郑国公,给了他加封;就在郑国公府的人以为风头已经过了的时候,世子爷啥眼了,承袭到他这里的伯爵,怎么就变成侯爵了呢?
至于那王七郎,这一辈子也有了污点,不管是残忍,还是偷盗,名声坏掉了,就与仕途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