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庄管事立刻鼓吹着他们二人道谢:“少爷,还有这位姑娘,还不赶紧谢谢伯母,这是给你们的一个大大的人情啊!”
于是江少爷与蓝姑娘连忙作揖道谢。
伯母随即问道他们所住之处,那地方乃是黑店一个,虽捉住了店主他们的把柄,但仍然不适宜久居,她即要求他们二人,不要再住在那家客栈里,让他们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今晚之前就搬到陆家老宅子。于是打发两个信得过的仆人跟随他们一同去了。
……
几个人策马半个时辰就奔到了原来那家客栈之外。
蓝笙见江程这一路上都默不作答,似乎若有所思,她方才在策马之时,不由自主的很想问起他为何刚才不在陆老板母亲面前为十三清说情,让她跟随他们一起去嘉乐门。
江程少爷见她欲言又止的,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直到了客栈门口,安置仆人在此看马,他们两个上去取行李,于是见四处无人,立刻问道:“刚才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我猜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没为十三清说情?”
蓝笙:“你说的没错,咱们三个一起忍辱负重的来到此地,为何如此顾着咱们两个,把她忘了呢。”
江程却摇摇头,笑了,笑的蓝姑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随即跟随他往楼梯之上,到自己的房间而去。
客栈老板仍然被捆绑于那张椅子之上,但是那三位打手却不翼而飞。
蓝姑娘非常诧异,连忙把堵在他嘴里的手帕取下来:“你告诉我,那三个人是不是醒了?把十三清掳掠走了?”
江程少爷轻轻的笑着:“蓝笙,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这十三清当真是可怕,上次咱们住的那家客栈起火,我就已经猜测可能是她所为,所以今天我故意把她留在这里试试,果不其然,她与这三位打手比这个老板更加的熟悉,因为在她刚才装晕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她的眼神迷离盯着门外,要是没有猜错,这三位打手一定是在我们到来之先,拜于客栈老板的门下的,应该是新手,对吧?”
蓝笙被他说糊涂了,忙问道:“少爷,你在想什么呢?十三清怎么会故意放火?她又怎么会认识这三位杀手呢?你这推理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江少爷却从袖子里面取出了一块布,犹如女士旗袍的一块布角。蓝姑娘感觉似曾相识,连忙接过来:“这个布角不是十三清衣服上面的吗?我前两天看见了,我还问她衣上怎么坏了?她说是那天不小心被火燎了,救火的时候弄的。她觉得难看,于是用剪刀剪下来碎布茬子,这样觉得规整一些。”
江程少爷听了她的话,就轻轻的摇了头,问客栈老板:“刚才我分析的没错吧,是不是如此?”
客栈老板坐得腿脚发软,扶着身体从座位上站起来,作揖道:“少爷,我也没有想到这么文质彬彬的姑娘家,竟然犹如土匪头子!这三个人原来就是她的眼线,拜于我的门下,说给我开第一单生意,一定会做得妥妥当当。我之前打手也是被顾客发觉而辞退的。正好缺他们,才留下的。”
江程少爷看着目瞪口呆的蓝笙,于是走到柜子之前,打开柜子,果然所有物品不翼而飞:“蓝笙,那天在我救火之时,察觉了起火源,有打火石与枯枝,发现这块被枯枝刮下来的布角。再说这柜子,其实刚才我走之前已经拿走了重要的物品还有银元,这里面留下的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法币,其实我之前所说的什么麻醉杀手他们会有三个时辰,其实我是撒了谎,我看见十三清她听闻以后神色慌张,我就大概猜出了我分析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