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她失声叫道。

沈清如赶紧抬起头来，对程老夫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程老夫人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表情逗得沈清如微微一笑。

“别吵醒了裴夫人。”她轻声说道。

程老夫人点点头，目光没法从裴夫人脸上移开。

因为现在的裴夫人和平时那个雍容大方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她放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都鼓了出来，仍是在不停的用力。

然后她就开始说起了梦话。

声音含糊，听不清楚是说什么，表情凄厉，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

程老夫人目瞪口呆。

她完全想不到会看到这一幕。

如果说之前她还觉得说梦话不算是病的话，可亲眼看到裴夫人说梦话的场景，她觉得这就是一种病。

还是一种很可怕的病。

如果裴夫人的伴侣半夜睡着的时候，突然看到裴夫人说梦话的样子，一定会被吓醒。

怪不得裴夫人也承认这是一个难言之隐。

看样子，裴夫人也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但她却不知道这是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