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还以为他会说他不稀罕当,没想到这人这么实际,我接着又说:“那……我让库洛洛把团长的位置让给你!这个我能做到,只要你让我见到库洛洛!”
侠客摇摇头。
果然太勉强了……
我人在他手里,案板上的鱼,实在没筹码啊……
我笃定地说:“我觉得我一定能赢,没想过会输,所以没有考虑条件的事,但你既然愿意和我赌,一定是有什么想法吧,不如你来提?”
侠客很直接了当:“我要你。”
“………”这也能算条件?我现在本来就在他……哦,看来他也明白强迫是不牢靠的,只有心甘情愿才一劳永逸,我一口答应:“好!呃……但是先说好,你不能要我某个部位,我必须是一个整体,你要我就是要整个的我!”猎人世界的变态还是多,不能不防啊!
“呵呵,当然……”怎么好像我说了什么蠢话?他意味深长地瞧了瞧我,还笑了一下,才问说:“谁来抛?”
我攥紧硬币:“当然是我!你技术这么高超,还不是想抛哪面就是哪面!”
“好。”
我咽了下口水,忐忑地把硬币抛了出去,等硬币掉下来的时候用另一只手盖住,急忙道:“我先猜!这样比较公平!不然你一上来就会把正确答案抢走的!”
他点头。
我说:“正面!”
开!
反面……
得亏是三局两胜,不然现在我就想哭了。
第二次我不可能运气还这么差吧……
“还是正面!”
抛硬币应该是概率性事件,就算是侠客也……
反面!
为什么!?
没道理啊!
“看来没必要抛第三次了。”说完他就起了身。
我无法接受现实,眼看人走了,我对着他背影喝道:“你!你是不是动手脚了!”侠客头都没回,只随意抬了下手:“漫画毕竟不画日常,其实旅团之前是没有抛硬币的,是我加入之后才有的……嗯?乐乐?”
我拉住他,把硬币给他:“你来,你抛,我猜……”
这位抛硬币的始祖见我不服气,笑了笑,把硬币在指间轮转一圈,拇指一弹,硬币发出金属的嘤咛声,他讲述道:“我说,窝金,你走左边,他说他要砸碎我的脑袋,我说那好,来抛硬币吧,让硬币来决定,正面是左边,好了你看是正面呢,你走左边,他说好的。你看看,这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他说着话,硬币已然掉落下来,被他盖在手上:“好了乐乐,正面反面?”
我对他刚刚讲的故事很介意,“所以我猜正面就一定会是反面?我一定会猜错?”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不一定呀,重要的是……你认为是你在做选择。”
“什么意思?”
“给笨蛋的安慰剂而已。”他竟然把手打开,硬币是正面朝上,我是想猜正面来着!但似乎猜对猜错都没有意义,这其实是某种控制人的把戏,在我出神的时候,他贴近我说:“别忘了你刚刚把你自己输给我了。”
本想按他的路数用“游戏”来解决问题,果然不但没能出奇制胜,还往枪口上撞了啊,我拿着硬币翻过来倒过去仔细端详,我也知道掷硬币是不科学的,好多人不过是用它来测试自己的真心,不是真的听天由命。
可我怎么觉得就算是本土游戏跳皮筋我也赢不了他?
忽然之间,我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蹲久了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样,眼前阵阵发黑,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
开始我以为这是胶带绑过的不适,没有太在意,可是已经过去了几小时了我还是喘不过气。
我捂着胸口,以为自己发烧了,不管什么时候,多喝热水总是没错,我烧水的时候,手一虚,把水壶摔在地上,弯腰去捡却觉得头晕目眩,一时没站稳,撞上了身后的冰箱,谁知祸不单行,脚底下也跟着打滑,瞬间跌坐在地上,手在胡乱自救的过程中,不幸磕在了什么上面,“啊………!”
要是喊侠客帮忙,估计又要被宅男们群嘲了,我只好喊祖母大人,感觉血液供给好了一些,视力恢复了一些,这时我才看到手臂上好大一片青紫,吓了我一跳,真的是肾上腺素爆发,这么严重我刚刚竟然没觉得特别疼,“祖……侠客?”没想到来的竟然不是祖母!
可侠客却没把我扶起来,而是四处乱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怎么了大儿子?”跟过来的祖母大人也是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侠客也不解释,不一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奇怪的景象吸引过来了。
侠客貌似没什么收获,最后才注意到我似的,走过来蹲下,我怎么有一种我又做错事的感觉?我委屈巴巴地主动向他交代:“我……我好像发烧了……”